没有用刀,主要是觉得用兵器对人家空手有些丢身份,这时抓人质要紧,哪还顾的了那许多?
李易双臂一振。冥蝶出手,交叉一拢。在哈兰的后背上划了两刀,两道刀痕成十字叉花,鲜血涌出,哈兰看来受伤不轻。
哈兰向前一滚,抓起地上的土向李易掷来,李易斜身躲开,右手一送,冥蝶掷出,正中哈兰小腿。哈兰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李易扑过去将哈兰一把提起,顺手闭了他的穴道,立即反手挡在身旁,左手一揽,将双阳拉在身后。
林子里没有动静,不知那边的林兰在干什么。李易腾出空来,道:“你怎么也来了?”
双阳道:“实在是不放心你,我们才过来的。”
李易道:“你们?还有谁?秦兰吗?”
双阳向林子里一指,道:“是啊。秦兰也在林子里,刚才可能她用枪把那个叫林兰的给压住了,要不然咱俩全得中枪。”
李易知道秦兰和林兰作为狙击手,都极有耐xìng,两人这会儿工夫说不定正在互相用枪口压着对方的藏身处,只要其中一人稍有疏忽,没准就会中了对方致命的一枪。
李易向后招招手,提着哈兰,两人慢慢向后退,直退到河边,李易道:“小好在后面岸上躺着,那个位置林兰打不到,你快去看看她,我在这挡着。”
双阳答应一声,跑了过去,哪知河边并没有人,双阳失声叫道:“河边没人哪!”
李易一惊,脑子里嗡的一声,脚下摇晃,就知道不妙。当下什么也不顾了,向后一纵,将哈兰随手掷在地上,向两人上岸处看去。
虽然这地方车灯照不到,但是仍然能看清,河岸上确实没有人。
“小好,小好!你在哪?答应我一声!”
李易拼命着喊着,发疯一样四下里寻找,却什么也找不到。
李易只觉心力憔悴,一交坐倒,一句话也不说。
双阳轻轻走过来,坐在李易身边,抱住了他,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易忽然站起,怒气冲冲的来到哈兰身边,将哈兰提了起来,喝道:“小好呢?人哪?你们把人藏哪了?”
哈兰道:“我哪知道什么好不好的?我们是来杀秦兰的,对别人不敢兴趣。”
李易从他大腿上拔出刀子,对着哈兰的大腿又是两刀,疼的哈兰长声惨叫,道:“我,我真,真的不知道,你,你折磨我也没有用。”
双阳走过来轻轻的道:“这事可能还是顾亚眠那些人干的。”
李易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可是最怕的却又是这一点。
李易心里一股火无处可发,忽然心生恶念,对哈兰道:“你们是来杀秦兰的是吧?好,那就到河里去杀吧。”
说罢就要将哈兰向河里抛去。
哈兰虽然凶悍,却也怕死,忙道:“李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敢杀我,就别想活过三天。”
李易连声冷笑,道:“我知道,你不就是托克兰大教会的吗?你们教主是谁?叫他来找我,我姓李的随时奉陪。”
哈兰道:“我们教主通天彻地,本事极大,你不配。”
李易怒极反笑,道:“好啊,既然他本事极大,那就叫他到河里去救你吧。”
李易杀心已起,举手就要将哈兰摔到河里,忽然从河的上游下来一艘船,船很小,行的极快,可是到了李易附近却立刻停住了。
这一下可大出李易的意料之外。
双阳就在一旁,大声喝道:“什么人?”
船上站着两人,光线很暗,看不清楚,只是能看出是一男一女。
那男人道:“哈兰,你的任务就是这么完成的?”
哈兰听出这人的声音,似乎害怕起来,颤声道:“副,副主教,我,这是个意外。”
那男人道:“意外?你回去对主教说吧。秦兰的命符呢?”
哈兰道:“我,林兰正在对付她。等她死了,我立刻把命符送上。”
那男人似乎听到极为可笑的事情,道:“你现在自身难保,还好意思说这些?”
哈兰周身颤抖,道:“副主教,你饶我这一次,我将功,功,功……”
哈兰“功”了半天,也没说全话。
李易被船上这男人的气场镇住了,道:“你是什么人?”
忽然李易眼前一花,那男人竟然已经从船上跳到了岸上。
双阳斥道:“滚开!”她左手手腕已经脱臼,便伸右手去推。
双阳右手推到这男人胸口,这男人仍然没有出招,忽然李易见这男人左肩微抬,就知道不好,大叫道:“双阳退开!”
可是为时已晚,也不知那男人用了什么手法,竟将双阳右手抓住,随即似乎轻轻一抖,双阳惨叫一声,右臂软垂。
李易看的清楚,双阳右臂腕肘肩三处关节都已经脱臼,双阳惨叫过后,身子摇摇晃晃,似乎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