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一惊,虽然自己跟这些人作对,但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万蜂开车轧大活人,这总也说不过去:
可是万蜂跟疯了一样到处轧人,李易跟这些人非亲非故,更何况这些人里也没有好人,犯不上为了他们犯险。
就在李易迟疑的工夫,万蜂已经开车从关得胜身上压过,车轮一转,压在了李金名的腿上,李金名长声惨叫。
关得胜也还罢了,他正在昏迷中,李易也没救醒他,死了也不知什么痛苦,可是李金名却是活生生被车子轧断了腿。
万蜂跟疯了一样,将车子向前一开,又向后一倒,跟着横着开出,将李金名脑袋轧碎,这个恶贯满盈的人,最后死在了自己大哥的车轮底下。
严正清一看,吓的尖叫一声,向旁就跑,他还真是聪明,转身向河里跑去,心说你总不能开着车追到河里吧?
哪知他两条腿没有万蜂的四个轮子快,万蜂开车从蝎子钩身上压过,直追上去,撞在他后腰上,登时将严正清一个肥大的身子撞飞。
严正清脊骨一断,双腿便即无力,扑通一声,倒在那三个美女的怀里。
万蜂哈哈狂笑,开着车向前一轧,正轧在严正清的老二上,这地方可不是能经历风雨的结构,老天爷不是这么设计的,叫车轮这么一轧,严正清哪受的了。
严正清只觉一种无法形容的奇痛从下身窜到脑子里,说也奇怪。严正清这时竟然想到了他平时jiān污过的女孩,耳边似乎响起了这些女孩绝望的叫声。
这叫声以前叫他无比之爽,今天却叫他痛苦已极,就像是地狱里的索命厉鬼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叫着。
就在严正清思考这些人生哲学的时候,车轮已经轧在了他的肥肚子上,严正清的大肠小肠从肛门里暴出来,正甩在三个美女的脸上。
三个美女吓的连叫都不会叫了,登时便晕死过去。
李易见万蜂又朝着杜阔海轧了过去,没法再等了,向冯伦叫道:“阻止他!”
冯伦忙将车子倒着开回来。一个平移,向万蜂的车子靠去,本来以冯伦的本事,想阻止万蜂再容易不过了,哪知万蜂疯癫之际,耳目却极为灵便,见冯伦车子来了,忽然也来了个甩尾,车轮一扫。将杜阔海脖子轧断。
冯伦脸一红,对着万蜂的位置直撞过去。这一下万蜂没躲开,被冯伦硬生生从车里撞了出来。
万蜂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正滚到江行长身边。
江行长都不知道四周围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的扶住万蜂,道:“可以走了?”
万蜂一把抱住江行长的脑袋,咯的一口,将他鼻子咬掉,用力一甩,把江长甩到了河里。
李易跳过去。伸指将万蜂点住,一把提起,喝道:“你他妈的疯了!”
万蜂忽然清醒过来,看着李易道:“我输了,我没疯,我只是输了。”
李易皱着眉道:“你看见你杀了多少人吗?”
万蜂向地上看看,那是满地的残肢断臂。脑浆、肠腑流了一地,血都把地染红了。
万蜂忽然感到一种冷,双眼中透出一种恐惧,像是深夜里会有鬼把他抓走一样。
李易看到他的眼神。心下不忍,解开了他的穴道,把万蜂放在地上,道:“去自首吧,这也是个解脱。”
万蜂双眼空洞,点了点头,道:“是应该有个解脱。”语气显得极为平静。
李易也不知万蜂是怎么了,一侧身,让他走回车边。
这车虽然被冯伦撞了一下,但是还能开,万蜂缓缓上了车,道:“我,我这就,就去自首。”
说罢缓缓开车离开了。
李易看向四周,心里很受冲击,头脑中有很多声音和图像浮现出来,却抓拿不住。
邵荣杰身上没伤,刚才万蜂发疯开车乱轧的时候,他自然躲开了,只是蝎子钩的命却没救回来。
河边空气中流动着一股血腥气,闻之令人yù呕。
那三个美女这时才啊的一声叫出来,互相抱成一团,抖的不成样子,三排牙齿不住的互相撞击,听了叫人牙根发痒。
李易再也看不下去了,问邵荣杰道:“你还着你们帮里的人沿着河追下去吧。这里发生这么大的案子,广宁jǐng察一定在市里严加搜查,你叫你大哥赶紧离开吧。”
邵荣杰点点头,扶起四名手下,上了巫帮留下来的一辆车,沿着河边向下游开去。
李易把那个江行长又捞了上来,见他脸上血肉模糊,一摸脉搏已经心脏停跳了,摇了摇头,也没管那三个美女,便上车走了。
这时天光已亮,车里四人心情都很沉重,开出一段,江大同换乘另一辆面包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回了市区。
冯伦道:“老大,咱们下一步去哪?”
李易道:“死了这么多人,事情闹大了,咱们立刻回海宁。”
想了一想,又道:“等等,先,先回青马大厦看看。”
冯伦没有多问,一转向,开向了青马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