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期出现,然后又是刘平安出现,自己跟万蜂之间的戏还没演完,现在已经下午了。再这么耽误下,难道又要等到晚上?
夜长了梦多,可别再出什么岔子,是以甄小聪忍不住向万蜂使了个眼sè。
万蜂这时也心焦的很,心说你刘平安闲着没事,为了侄子被打这么点小破事,居然跑到广宁来耍威风,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
万蜂有心打断刘平安和李易之间的对话,却又一直没得空,刚才木人血跟李易斗了一场。谁输谁赢,万蜂并不感兴趣,可是却把本来设计好的戏给打断了,再要续接上,恐怕就会显得不那么自然。
这时见两人越说越激烈,只得插话道:“两位等等,两位等等。我说太子,我有句话可能说的不好听。你大老远来广宁,又到了我的青马大厦来,难道只是为了找李易的麻烦?”
刘平安斜了万蜂一眼。道:“不,我今天来有两件事,一是跟李易算账,我怕他跑了,所以追了过来。二是向你们合欢帮要人。”
万蜂一愣。道:“要人?什么人?”
刘平安道:“我也不瞒着大家,我先前做过一笔‘摘桃’的生意。请的是你们合欢帮的暗青子,后来暗青子不守规矩,私自抬龙头,想压压我的价。
他把我要的人给送到广宁来了,我后来派人来要,万帮主说这个暗青子已经被逐革离帮。我当时信了你的,敬你是江湖前辈。
可是我最近又得到可靠的消息,合欢帮又有人把我要的货牵走了。虽然是从别人手里牵走的,但是货是我的。
按江湖上的规矩,万帮主既然已经知道了货主,为什么又另派人手去牵货?一货不容二主,一手不摊两家,前不打板,后不开张的道理,难道还用我多说吗?”
万蜂听的眉头直皱,他可不知道这里的事,向曾文远看了一眼,曾文远也闹糊涂了,心说这事怎么又跟我们扯上关系了?难产暗青子又暗中做了活?人不是在李易手里吗?
曾文远不禁又向李易看去,李易心道:“人现在正在海州,看来刘平安对这事还不知道,陆亭候看见大飞丢掉的迷药瓶子,认出了里面的迷药,猜测我是合欢帮的人。
他又听我乱说,我说有很多金主联起手来,顾合欢帮去找他的麻烦,看他当时的表情,还真的信了。
可是这些事刘平安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在陆亭候的身边也有卧底?”
大厅里人人面面相觑,见李易他们这些人的眼神互相传递,却不解其中意思,无不在心里乱猜,却没有一个人猜的准的。
万蜂见刘平安闹了这么久,又把桌子震的裂了,心里早就有气,刚才又听刘平安语气不善,很不给自己面子,便有些沉不住气。
万蜂脸一沉,道:“太子,我们在这里还有大事要谈,我看我哪天再到海州去看望你父亲,你跟李易之间的梁子,今天就暂时算了吧,也给我个面子。不过,只要出了青马大厦,便跟我没有关系,我两不相帮。”
李易跟庄子期交谈过,这一次一定要搅的八部会不能联盟,是以以捣乱为先,便道:“不错,万帮主说的不错,这是青马大厦,咱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等这里的大事结束了再说。怎么着,你还要揪我出去吗?你侄子?我能把你侄子怎么着?”
刘平安自己心里有事,不能安稳,根本不想再竖强敌,没必要一离开海州就得罪人,可是听到李易这么嚣张的语气,又哪里忍的住了。
刘平安拍案而起,道:“李易,我还当你敢做敢当,原来做了又不敢承认。”
忽听大厅外面脚步声响,有人道:“是啊,我也当你敢做敢当,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承认。”
众人听到这声音,齐齐向厅口望去,只见呼呼噜噜又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小老头儿,十分jīng神,皮肤紧致有弹xìng,没有眉毛,脸上满是煞气。
李易当然认得,这人不是陆亭候是谁。
李易心说今天可真热闹,人几乎都到齐了,陆亭候这两天应该是观察司马贵利的变化,然后决定是不是喝那碗汤,可是却突然来到广宁,不知要干什么。
李易忽的想到,那肯定是司马贵利中了毒了,陆亭候自然而然的怀疑到了刘平安的身上,这是到广宁找他算账来了。
刘平安一见是陆亭候,心里便是一颤,刘平安虽然自傲,但是天下事,都是一物降一物。
陆亭候做生意,在东南亚是一霸,刘平安在东南亚的几处生意,被陆亭候压的喘不上气来,自然而然的,就打心眼里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