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心说这人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知道疼。[~]
李易右手拾起一个台球,呼的一声,对着小原就掷了过去。
小原只觉眼前一花,什么也没看清,嘴上便咚的一声,被台球打个正着,疼的他以手捂嘴,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将他前襟都染红了。
旁人一看大怒,纷纷道:“小,都这地步了你还敢闹事?”
这些人本就将李易围成了一圈,一看李易又动了手,便围了过来要群殴。
其中一人举起一把椅对着李易的头顶砸下来,李易冷哼一声,猛的起身,左腿一抬,高可过顶,向下一压,哗啦一声将椅径压下去,脚后跟正砸在这人头上,连人带椅压下去,又顺势一脚将这人踢飞。
这人倒飞出去,压塌了一张台球桌,又圆又硬的球滚了一地,这一下屋里乱了套,这伙人都破口大骂,冲了上来。
门口早就聚了不少人,都探头探脑的向里看,却不敢进来。
这伙人虽然凶横,却哪是李易的对手,李易手持球杆,左拨右挡,上挑下盖,里戳外划,没一分钟就把这伙人全都打倒。
小原满地打滚,噗的一声竟吐出两颗牙来,牙齿掉了,疼痛非常,小原痛极而怒,猛的起身,用力推动一张桌向李易撞去。
他们在新九区横行霸道惯了,一开始就以为李易是个打球的顾客,可能不知道大头九的厉害。所以在台球室闹事,以大头九的势力,根本不屑亲自对付李易一个人。
正巧他又有急事,便没跟李易计较。只叫小原给向满打电话,让警察来收拾李易,等大头九事情一了,再进看守所把李易调出来,暗地里折磨他。
没成想大头九低估了李易的身手,他虽然烧了李易的店,却不知道李易长什么样,可算是失了眼。这才被李易将他手下人打的都爬不起来。
李易在台球室里走来走去,见聚在门口的那些年轻人似乎人人脸上有欢愉之色,显见大头九的手下平时在新九区横行惯了,这些人大都受过他们欺负。
李易从来也没以侠义自居过。不过近来的经历叫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豪侠之气,一时童心大起,抬腿将屋里的球案张张踢翻,台球球杆滚了一地。
忽然只听门口的众人哄了一声,都散了开去。李易就知道警察来了。
果然两名警察进到屋里,人没进来,喊声先传到了,只听一个人闷声道:“谁他妈闹事哪?”
李易本不想跟新九区的警察打交道。但是自己若是中途走了,那可太丢人了。以自己现在在海州的状态,估计就算进了看守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便站着没动。
只见两名警察闯进屋里,制服穿的也不整,一身的酒气,满脸的横肉,比强盗还要横着几分。
李易心道:“向满太不会当官了,就算你背后有黑幕,面工程总得做下去啊。有些事是给自己做的,有些戏却是要演给别人看的,这人,嘿嘿,不行。”
只见一个胖警察闷声道:“谁闹事?”声音沉闷,就像嗓里含了一口痰,正是刚才在门外问话的警察。[~]
李易笑道:“我。”
那警察一愣,对身旁一个瘦警察道:“哟嗬,还真有不怕事的儿的啊。”
那瘦警察道:“你跟我们走一趟。”
李易道:“我跟你们去哪?”
瘦警察道:“少废话,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原从地上挣扎着起来,道:“候哥,赵哥,就是这小,他跑不了,他妈的,把咱们场都砸了,别饶了他。”
那胖警察姓候,瘦警察姓赵,候警察道:“放心吧,没事,这小我不把他残废了,我都对不起他。”
李易道:“等等等等,你们是警察?嘿嘿,我可糊涂了,怎么跟流氓似的?你了解情况吗?你知道是怎么回啊?你说抓人就抓人哪?”
赵警察掏出手铐来,上前两步道:“少跟咱废话,老就是法律,想抓谁抓谁,走!”
说罢伸手来拉李易双手,李易也不抵抗,任他抓住自己手腕,啪的一声,将手铐戴上。
李易在赵警察的手肘下小海穴上轻轻一触,笑道:“警察老兄,何必这么凶嘛,有话好说,别动手。”
赵警察对着李易的肩头就是一拳,道:“少嘻皮笑脸的,走!”
一胖一瘦两个警察扯着李易向外走,李易顺势又在候警察的肩胛天宗穴上戳了一下。
自从上次对付吴一龙之后,李易很少用这一手了,只觉得太过阴损,而且用的多了,肯定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但是今天这俩警察太畜生,不给他们点教训不解恨。
李易随着两个警察出去,小原捂着嘴从后面跟出来,仍不住的高声咒骂。
门口围着不少人,都离的远远的,怕惹事上身,小原嘴里漏风,对着众人斥骂,叫人们散开。
李易见这两个警察也没开警车,把自己扯到一辆面包车上,中间还挨了两拳,三人上了车,车疾驰而去。
李易无意间一扭头,忽然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