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这一段时间肋骨的伤好了大半,剧烈活动之际已经不再如何疼痛。李易左折右绕,又爬了一会,不见有人跳出来喝问,身形便更加快速,又爬了一会儿,忽然见眼前一宽,原来已经爬到了侧壁的上面,再向前就是岛里的路了。
李易回头向下看去,见海面上一片黑暗,只有一点光亮,知道是黄文炳的手电,这时距离拉远,光亮当然照不到路了。
李易又向黄文炳招了招手,也不知他看不看得见,一转身,直奔里去。
这岛上草木茂盛,有时树叶上还能反射出月亮的光,或许上面留有水滴,黑暗中乍一看去,有些身处原始森林的感觉,叫人从心底产生一丝恐惧之感。
李易辨了辨方向,见岛南面全是灌木丛和杂草,北面却像是有一片平地,或许有人为的建筑,当下向北面疾奔而去。
奔出不到一里地,拐过一棵树,忽然眼前一亮,见前面射来些许微光,虽然光线并不如何强,但对李易而言,已经是足够可喜的了。
李易绕到一侧,慢慢的挨近,见这岛上的北面一片平地的尽处便是一片高高的石壁,石壁脚下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山洞,山洞口用木料搭架,建有几座房,其实主要也就是建了个房门,十分粗糙简陋,灯光便是从门缝里射出来的。
李易心道:“岛上不可能有电。这光又不晃动。那一定是他们自己运上岛的发电机了。”
李易正慢慢的向前靠近,忽见其中一个房的房门一响,房门打开,从里走出几个人来,其中有人手里提着手电筒,随着走动,光线一晃一晃的,大多数人的手里似乎都捧着东西,看样像是什么木板之类的,听这些人的脚步声。这木板或者石板什么的一定特别的沉重。
李见有人出来,忙伏低身形,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探出半个头观看。
只见那几个人向李易这边走来。走了几步,其中一个道:“真没想到李易这人这么难缠,教主深谋远虑,事先派了人在中途拦截,还是没能拦住他。”
另一人道:“教主说他儿的朋友可能在暗中帮李易的忙,要不然李易不懂得水上的事,不可能一路跟的那么紧。”
又一人道:“不过也不用过分担心,这一带海路难走,凭李易这个愣小,是不可能追过来的。咱们有足够的时间,那还怕什么。哼,”
有人道:“如果警察查到了岛上,事情就糟了。”
又有人道:“警察不熟悉这片水路,更找不到咱们。”
这些人边走边说,忽然一人道:“糟了,圣水没拿。”
只听一个粗声粗气的人道:“你怎么搞的,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还丢三落四的,咱们要弃岛回去,圣水怎么还能忘了拿?”
那人嘟囔道:“我才得到通知。怎么能怪我?你早知道了,不也是给忘了?”
粗声粗气那人似乎有些生气,道:“没规矩,你跟教中德加使者也应该这么说话吗?快回去拿。”
前一人嘴里嘟囔着,转身回去。
众人停下脚步微微等了一会儿。不再有人说话,忽然一人道:“教主是不是已经上船了?”
那粗声粗气的德加使者道:“教主在岛西面。正在船上等咱们,要不是紧着回来搬走全部的教义全书,咱们早就走了。”
又一人道:“山洞里那个女人怎么办?何执教好像很在意她。”
李易听他提到钟媚,耳朵便更加竖了起来。
那德加使者道:“何执教既然身为本教的执教大人,那么他的事就是咱们的事,只不过何执教落在警察的手里,这事有些棘手。
这女人到底怎么处理,我一会儿得问问教主,估计会一起带走,下一步到底怎么处置她,得教主跟何执教联络上之后再做打算。
不过这些事咱们不用多操心,这是重昆使者的教务,咱们管的太宽毕竟不妥。”
李易心头便是一跳,要是这些人不理钟媚,全部坐船跑了,自己当然要先去救人,祝光达跑了也就只好叫他跑了。可是现在钟媚也要被一起带走,那就一定要在此之前把人救出来。
李易救人心切,只是不知道钟媚被关哪个山洞里,黄文炳先前曾跟李易分析过,说这岛上可能只有这一面有山,那么别处应该没有山洞。
可是面前的山洞就有好几个,从外表上看起来,长的都差不多,也分不出哪个是关押人的地方,哪个他们举行仪式和居住的地方,李易又哪知道人被关在哪里。
李易同时又想,原来何焕文入教之后,做的是什么执教的职位,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想来地位不低,也难怪,何焕文是带着钱来的。
这些人边走边说,李易先前听那小孩说过,祝光达手下有两个使者跟着他,一个叫什么德加使者,另一个叫什么狗屁重昆使者,起的都是一路怪名字,叫人听了都别扭。
看来前面这群人里领头的那个粗声粗气的家伙就是德加使者了,先前曾看过祝光达身边有两个人护着他,只是行事匆匆,当时也没看清这两人都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