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老板道:“老钱,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人家联起手来骗你,你却非要去赌,四百多万全没了,你傻不傻?现在钱被人骗到手了,你又这么不振作,以后怎么活?”
钱老板松手脱杯,酒杯在桌子上滚了两圈,里面残存的酒水流出来,在桌子上形成了一道粗细不均的线。
钱老板道:“我还振作?几年的积蓄,全没了,场子也关了,我还振作?我振作的起来吗?”
李易想起刚才和何焕然的对话,道:“钱哥,顺丰区的生意好做吗?”
钱老板挑起几斤重的眼皮,用无神的眼睛看了看李易,道:“好做?哪里好做了?我就算不赌钱,嘿,也他娘的得关张。可我就是不把店盘给何家。怎么着啊?凭什么?我也是联盟会的一员,我哪一年的会费少交了?可是马占宇这个老东西,还有何焕这个小兔崽子。他们……,嘿嘿,娘的,都他娘的是混蛋。”
王老板见钱老板有些喝多了。打了个哈哈,道:“你看看,老钱喝多了,不但是个烂赌鬼,还是个烂赌鬼。真丢人,以后可别说我们认识你。”
李易道:“钱哥,何焕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我跟何焕然也打过一些交道,现在顺丰区那些热闹一点的路段上,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娱乐场所了?”
贺老板道:“老弟,你知道的可能还是不多,顺丰区?嘿。那地方就快成荒地了。顺丰区的人有时候下吧,都到我们那里去。这事也没有人管。
嘿嘿,顺丰区虽然是海州的市心,但是只有那个任有德的万国居和武荣缘的东福还算是生意红火。
只不过这两个场子都不是他们亲自打理的,已经交给了手下的小弟,但是在顺丰区最热闹的路段上。这两家场子的收益,几乎可以说是占了顺丰区所有娱乐行业收入的一大半。
万国居是豪华酒楼这就不用说了。东福里面的色情服务,恐怕在海州只有董小梅能跟他有一拼。
除了这两家。你再掰手指头算算,顺丰区火车站周围那么多家的场子,又有哪一个是好的了?
他何家的何氏会馆就不用说了,要论萧条得排第一,那么好的地理位置,居然把会馆弄成这个样子。
所以说呀,内部不能有内讧,如果他们兄弟两个心往一处使,劲往一处使,我就不信能是这样。”
李易心道:“这兄弟两个的内讧已经到了准白热化的程度了,虽然还没动刀子,但是也已经拉开了序幕,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贺老板接着道:“除了何氏会馆,还有米作酒楼,天华洗浴,顺天洗浴,梦兰酒吧,这些场子要论规模,都可以说是顺丰最大的了,但是就因为何家的影响,现在都只有原来一半的生意可做,还得时不时的摆平那些麻烦事。唉,这个何昌,死的真不是时候。”
李易道:“何昌死了以后这段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也大大的影响了这些家的生意,大伙就没想过一些解决问题的办法?”
王老板道:“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有总会有,只不过人家任老二和武荣缘是在冷眼旁观看热闹,等何家的人闹的差不多了,他们再出来捡现成的。
反正他们的场子就像是套了金钟罩,何焕是不敢去动的,外面越乱,这两家场子的生意就越好,根本用不着出手,就形成了垄断。
要不怎么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呢?何焕跟他哥可比不了,他哥虽然不是道上的人,但是很有生意头脑。可惜,何昌死的早,死之前又播了太多的种,这一下看来,那可是富不过二代了。”
钱老板醉眼惺忪的道:“我去跟何焕赌,我要去赌,断我财路,我跟他拼了我,哈哈,什么都没了。”
李易心略有不忍,向李国柱使了个眼色,李国柱和钱老板的副手把钱老板扶到了外面安顿下来。
李易道:“唉,大家都是为了生活,只是生活太复杂了。”
董川看时机差不多了,故意在李易的耳边低语了两句,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李易微微点头,转头对众人笑道:“贺哥,王哥,童哥,咱们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话也说了,朋友也交了。我看,是到了该谈谈钱的时候了。
我从大家手里盘店,不会亏待各位,我这间紫色星缘酒吧,就是从柳老板手里盘过来的,这种规模我当时花了七十万。大家看看,想要个什么价钱?我今天一是为做生意,二是为交朋友,但是大家最好是先出个价,我这心里也好有个数儿。”
刚才聊的好好的,李易话题一转,一问价钱,这几个生意场上的人竟都有些不好意思,三个人面面相觑,反倒不会说话了。
酒桌上静了一会儿,贺老板道:“你看你们。怎么像个大姑娘似的,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咱们本来就是来谈钱的嘛。
好。你们不说,那就我先说。老弟,我那家KTV场子不太大,但有个好处。房子是我自己的,不用去交什么租金。而且刚着了一场大火,房子装修过,有些设备也都是新的。
嗯,这样。我就要八十万,你看看情况,小董先前也已经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