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凯在沙发里似乎睡着了,李易看他时,这人却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不过眼光十分空洞。
李易见没有人说话,觉得好无聊,低头看小几上有一只精致的小壶,便自己倒了杯水,哪知喝到嘴里果真是水。
李易心道:“没酒也就算了,竟然连茶都没有,赚这么钱居然就喝白开水。”
李易一口气喝了三杯,水喝下肚之后,才开始觉得这水里苦中有甜,十分叫人回味,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白开水。
这时李易左边那矮胖子道:“李老弟,你这三杯水就是三百块钱,怎么样,水好喝吗?”
李易向矮胖子看了看,道:“好喝,当然好喝,这是什么来头的水?”
那矮胖子道:“这是从西藏大雪山上引来的雪水,用雪莲花过,飞机空运来以后,必须得在三天内喝完,要不然就会变质。”
李易知道他所说的不是假的,笑道:“那这么说,我也能延年益寿了?”
祝泽凯忽道:“可是这东西却不能叫我多睡一个小时。”
李易听他说话始终都是一副病歪歪的感觉,悠悠荡荡的,一点底气也没有,又见祝泽凯其实有比较明显的黑眼袋,看来这人心理问题严重,失眠又抑郁,难道行为如此奇特古怪。
李易道:“祝董事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祝泽凯道:“不好意思,我刚才睡了一会儿,叫大家久等了。”
李易见他刚才明明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却说自己正在睡觉,难道这人是张飞吗?
那个贼眉鼠眼的人道:“董事长,既然李老板已经来了,那大家就一起商量商量?”
李易心道:“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我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祝泽凯将围巾轻轻拿掉,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直到喝了整整一壶,这才停下来,用纸巾擦了擦嘴。又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了沙发里。
李易斜着眼睛看着他,那矮胖子果然是个急性子,道:“董事长,有的是时间睡觉。现在还是说正事。”
祝泽凯将双腿盘在身子下面,上半身慢慢的摇晃,道:“嗯,好的。李老板,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大伙都很承你的情。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
先向那一脸官气的人一指,道:“这位是海州铁路局的岳子峰岳局长。”
李易感觉这个名字似乎听谁提起过,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不由得便是一愣。
祝泽凯又向那一脸急相的矮胖子一指,道:“这位是海州铁西县的梁华。”
祝泽凯一说到这,李易一下子想了起来,原来是董小梅跟自己提起过。这几个人显然就是那另外的四条下线。
李易不等祝泽凯介绍。便向那贼眉鼠眼的人一指,道:“这位应该就是黄文柄黄大哥?”
那贼眉鼠眼的人道:“李老板果然对海州的情况了如指掌,不错,我就是黄文柄,现在在昌德岛做些海产生意。我曾经听候哥提起过你,就说李兄弟是人才啊。”
李易道:“那这么说。黄老兄是候哥的人了?”
黄文柄道:“那倒不是,我可没那么好运。能跟着候哥做事,我是自成一系。不过产业太小,在水路当中,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
李易道:“候哥的金元岛我倒是去过,昌德岛在什么地方?岛上风光如何?”
黄文柄道:“离金元岛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岛子太小,不值一提。”
李易知道这人跟自己耍心眼,心道:“谁稀罕去那你破狗窝,我真要是想去,难道查不到?”
那个岳子峰忽道:“咱们今天是来商量事情的,老黄,你少扯些没有的话。”
黄文柄一缩脖子,道:“好说,好说,这个得叫董事长先开口,咱们说了也没用,做不了主。”
李易斜眼见祝泽凯又在那喝水,喝完水后双手在两个太阳穴上不断的揉搓,李易头一次见到这么不靠谱的人,身为主人,却总做些不相干的事,把客人都晒在一边,不过看起来黄文柄这些可能是已经习惯了。
李易道:“董事长,看你脸色苍黄,好像是肝脾不调啊。”
祝泽凯道:“我肝功没事,脾脏也没事,做过彩超。只是有些神经衰弱。”
李易道:“我说的是中医的脏腑观念,不是西医的。你不妨找个好的中医大夫看看。”
不料祝泽凯却断然回决,道:“我从不信中医。”
李易笑笑,不再说话,本来看祝泽凯是有求于自己,想找自己商量些事情,一见面说话还挺客气,但是这时却又不客气起来,你不信中医是你的自由,可是从待客之道角度来说,怎么也应该敷衍一下,没想到态度却这么生硬。
黄文柄忙笑道:“李老弟别生气,董事长常年神经衰弱,情绪比较抑郁,说话可能生硬了些。”
祝泽凯也道:“李老板,很抱歉,我时常这样,有些……,控制不住。”
李易道:“不碍事,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