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仲文怒道:“笨的要命,就是说每天可以多练,但是每次不能练的太久,否则反而容易把动作练的僵了,一但要是形成了不好的习惯,下次还得花费力气改过。”
李易道:“那一般多长时间?”
卢仲文道:“我以前练的时候,一般是每次半个小时,一天十到二十次不竺。
其实,对于人体来说,力量要单次负荷重才行,所以每次练的久而凝聚。但是准头求的是巧,重要不断的重复,却不是集中,所以要频繁而短促。
而一但准头取的太好了,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么你即使再加入较大的力量,也不容易被力量将准头带歪,换句话说,这时的取准头功力,纠偏功能极强,就像你用力的推一辆正在行驶的大卡车,却根本不能将车子推的偏了方向。
你现在还没有体会到准头取的准而稳固的感觉,那种感觉简直爽极了。就像是一个极大的空间,你在里面无论怎么跑,都不用担心碰到墙壁。
所以说,人体的神经系统在取巧方面的能力要远超力量对这种能力的影响。练到最后,人身上不管多大的力量都不能将方向拉偏。
当然,那是因为人的力量有上限,如果力量能够无限的增大,那么还是可以再一次的影响准头的。”
李易道:“我心里是不是想目标就可以,别的什么都不用想,除了目标。目标四周的事物,我都要看的一片模糊?”
卢仲文道:“臭小子,我还是怀疑尺三北和周成以前告诉过你关于打暗器的道理,要不然你怎么会理解的这么快?”
李易笑道:“明师出高徒嘛。还是卢老师教的好。”
卢仲文道:“行了,少耍嘴皮子了,我再教教你如何打动靶。”
说着又从大袋子里拿出一个网状的金属架子,可以扭来扭去的那种。
李易道:“你这袋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叫我看看。”
卢仲文一把将袋子抢过来,道:“那不可以。”
说罢提着袋子走到远处,将一块块木板安到架子上,又将架子插到地里。将架子后面的一个发条不断的拧紧,手一松,几块木板开始不住的移动起来,时快时慢。时上时下,时左时右,时里时外,毫无规律可言。
卢仲文道:“快打。”
李易暗道:“这他娘的怎么打啊。”
扬手打了几颗石子,却都打在了金属架子上。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其中只有一块石子打在了木板上,不过那是蒙的。
卢仲文道:“人有规律,木板没有规律。但是木板的运动却有轨迹可循,在木板改变大方向之前。你就要及时的打出暗器。
如果是上乘的手法,那就要在木板刚刚改变轨迹之后立刻同步打出。因为木板再怎么变化无常,刚刚转变之后的一瞬间,一般来说是不会再变化的。”
李易闭上眼睛缓缓吸气,忽然睁开眼睛,正巧见到一块木板急转向左,右手一扬,一块石子激射而出,啪的一声,正打在木板一角。
就这样,李易又练了半个小时,卢仲文这才叫他停下来。
卢仲文道:“我们在打暗器之前,和被打的对象并不是一个整体,但是在决定要打的时候,就一定要把被打的对象视为一个整体。只有这样,才能彼此同步,以求更有效的打中。
此外,我看你每次打暗器的时候,都不注重尾韵,这是相当错误的。你是不是以为石头已经出手了,就不必再做什么了?”
李易道:“这是自然,那还能做什么?所有的工作应该都是在发暗器之前去做。”
卢仲文道:“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你记着,整个打暗器的过程是一个整体。
从时间顺序上讲,后面的这些动作,从客观上对暗器不造成任何影响,但是之所以要把尾韵做的完整,那是因为当你有意识的要完成某个过程的时候,你的大脑皮层已经将这套动作完整的设计出来了,包括暗器打出以后的动作。
而大脑皮层进行这种设计的时候,负责不同肌肉的神经区域彼此之间是紧密的相互关联的。如果你心里存着不顾尾韵的念头,那这个念头就会在大脑皮层的整体计划中缺席。
它缺席不要紧,却因为各个皮层之间在联系上的复杂性,从而使其余的皮层的功能也受到影响,于是也就外在的影响到了你打出暗器之前的细节。
也就是说,尚未发生的后面的动作设计的缺失,会导致发生在前面的动作的效应误差。因为外显出来的虽然动作有时间上的先后顺序,而大脑里对于这个动作,各处相关区域的兴奋却几乎是同步的。”
李易道:“那也就是说,我认为不用顾尾韵动作的这种看似随意的想法,其实恰恰是刻意的。那些看似不重要可以舍掉的尾韵动作,正是所前面的动作能否完成好所必需的配合,可以帮助前面的动作更好的完成。”
卢仲文道:“不错,所以说对于一套完整的动作来说,这些尾韵动作,与其说是需要好好的完成,莫不如说是一种惯性动作,或者说是自然挥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