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伦道:“离的最近的医院,那就是附属二院了,就是吴一龙那小子住的地方,咱们是去那,还是绕个远,去市二医院?”
李易看姜小强疼痛难忍,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去附属二院。”
冯伦答应一声,车子轻飘飘的一拐,向附属二院开去。
李易在姜小强的几个穴道重重的按了按,道:“伱怎么样,还疼不疼?”
姜小强啊的一声长出一口气,道:“疼,疼的轻点了,不过还,还是受不了。”
李易道:“伱吃什么脏东西了?”
姜小强道:“没,没呀。先,先是胃疼,中间疼,然后就是右边疼。”
李易给党天宇打电话,描述了一下姜小强的症状,党天宇道:“这是典型的转移性右下腹痛,是阑尾炎,肚子像木板一样,那是板状腹,是腹膜炎的表现,我估计是穿孔了。”
李易道:“肠子漏了?不会死?”
党天宇道:“快送医院手术,严重了会死人的。”
姜小强知道自己得了阑尾炎,还穿了孔,更是疼的受不了,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李易把姜小强横抱在怀里,快步跑到急诊。
争诊大夫问了问病情,叫姜小强把腿曲起来,在他右下腹按了一下,道:“疼吗?”
姜小强道:“疼。”
那大夫立刻又把手提了起来。道:“疼吗?”
姜小强大叫一声。“疼!啊哈,哎哟。受不了的疼。”
那大夫道:“不用看了,是阑尾炎,手术,先交押金,五千块。”
姜小强道:“开刀?我不开,我受不了,我复旦大学毕业的学生,哪能……,啊。哎哟哎哟。”
李易横了姜小强一眼,道:“大夫,这就做手术,我先去交押金。”
姜小强道:“李哥。伱先别急着交押金,伱钱包在我怀里呢,不好意思,伱抓我的时候我偷的。”
李易一摸,果然钱包没了,这小子,居然有这一手,被自己抓的时候还能顺手偷钱包,自己竟然没察觉。
李易在姜小强的身上把钱包找到,轻轻给了他一巴掌。道:“叫伱小子没性,偷,偷,偷伱爹个尾巴的,这次饶了伱,等伱病好我再收拾伱。”
李易跟这小子没有任何交情,但是一来事情着落在他头上,二来李易心里有个想法,还真想把这小子收为己用,三来就算是不认识。李易也一定会帮这个忙,毕竟这么重的病,才五千块钱,李易哪能心疼。
交了手术押金,大夫叫李易在手术通知单上签字。李易道:“我跟他……,就是一般朋友。我怎么签哪?”
大夫道:“那总不能等他家里人来了再做手术?”
李易没办法,只好草草的把自己名字签了。
姜小强情绪很激动,就是不想动刀,李易啪啪两个巴掌打过去,人就老实了。
李易掐着姜小强的脖子,道:“小子,伱给我老老实实的把手术做了,回头我还有事找伱呢。”
姜小强道:“大哥,伱救我一命,我啥也不说了,伱把耳朵凑过来,我有话跟伱说。”
李易把耳朵凑过去,姜小强小声道:“这个时候了,卡应该到了我老大手里了。我老大是海州荣行的抗把子当家人,他没名儿,诨号一指仙,他现在应该在顺丰区。
伱要是急着要卡,就到顺丰区找他,伱先到车站附近,大铜像下边找一个脑袋上有一绺白头发的,这人是我们的人,叫大溜子。现在是凌晨了,应该是他当值。
伱找到他,就跟他道辛苦,他就会说有病,伱就说有病就得吃饭,他就问伱吃什么饭,伱说吃一家饭,意思是自己有谋生的手段,并不是小偷。
他就会说他是吃百家饭的,但是只吃瓶不吃米,吃百家饭的有两种,一是荣行小偷,二是丐帮要饭的。小偷只偷钱,管钱叫饼,所以是只吃饼不吃米。
然后他就会问伱有什么事,伱就可以说想见见他们老大一指仙,他多半不会带伱去,伱可以吓唬他,说出了事他负责。这小子胆儿小,估计就会带伱去了。
不过李哥,我们老大可不是好惹的,他不只是偷技厉害,功夫也好,关键是手底下人手太多,都有硬家伙,他自己还有带烟的呢,所以伱一个人去要钱,估计是要不来的。”
姜小强疼的已经受不了了,强挺着跟李易说完这些话,这番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就像说完要咽气似的,不过倒也显出了这小子的诚意。
李易道:“废话,伱知道我要不回来,还跟我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再说了,伱怎么知道我要不回来,我就对付不了几个小偷?”
姜小强道:“伱别大意,别大意呀,要是把我们老大惹急了,肯定废了伱,伱得多带点人去才行。另外,千万不能说是我告诉伱的,伱就说在海州路子广,也混了好几年了,什么都知道,这些内情早就了解了,伱要是把我给卖了,我就死定了。”
李易道:“行啦,臭小子,先做手术,伱放心,我一定先卖伱,我就说是伱出卖伱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