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电话,你直接去她那里接人,你想要多少,要什么样的,你自己随便挑。薪水和提成就按你店里的规矩。”
李易问起两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党天宇说还得再有两三天。
李易心想孙晓梅那边病重,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病死了,那党于宇就算买来了最纯的附子也没用了。
从海州飞北京也不过三个小时,孙显才都已经走了一天多了,这会功夫应该早就到家了。
李易给孙显才打了电话,隔了好长时间孙显才才接,李易听他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便问起了详情。
孙显才道:“很不好意思,我这边事情很紧,也没通知你就先回来了。昨天血压有些高,今天好了很多。不过大夫说事情可能会很难办,已经是尿毒症期了。
其实医生很早就建议做透析。但是家里一直不同意,现在正在用活性碳,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最叫人挠头的是我爸是跟我一起回来的。我本来劝他再等等,我跟家里说通了,他再去看我妈。
可是我爸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哪能听我的。他一知道我妈病重,一到北京就带人硬闯进医院病房,非要见我妈一面,结果闹的整个医院差点叫他掀翻了。
现在我姥爷这边很生气,把我爸赶出了医院。派了更多的人手拦在医院外边,不叫他们见面。双方剑拔弩张的,有好几次差点发生冲突。”
李易一听也是十分挠头,党天宇还得有个两三天才能回来,可问题在于就算是现在就直到了北京,也未必能安心的给孙晓梅看病,如果看的不好了,那双方的矛盾就会越来深。
这些道理李易当然都曾经想到过。可是当时没有目前的这种情境。有些感触到不了那种程度。
今天听了孙显才说的,李易才开始觉得这步棋下的不容易,是成是败实在是没有把握。
孙显才问起李易当初说的那个主意是什么,李易如实说了,孙显才对中医也不大了解,从孙晓梅生病到现在。一直也没看过中医大夫。
虽然孙显才心里对这个主意并不举双手赞成,但也知道这是李易的一片真心。当下也不说什么,
李易道:“我的那个朋友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我过两天就去北京找你。记住一点,叫双方千万不要起真正的冲突,要不然事情就不可挽回了。”
挂了电话,李易自己也有些心慌了,按理说虽然和孙显才交情不错,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而且还是这么特异的一件事,李易似乎不应该这么担心。
但是也不知是出于对于朋友的真诚,还是出于对这次行动的没有把握,李易真的觉得有些不安。
李易眼看就要离开海州,觉得在走之前最好把一些事情先办妥,要不然心里总有一种不安感。
第一步是先去董小梅的场子,新九区的皇城洗浴中心,找一个叫闵露露的。
冯伦开着车,带着李易到了皇城洗浴中心,李易觉得这名子起的可够俗的,可是到了这一看,才发现这洗浴中心大的不得了。
李易叫冯伦在车里等着,自己则径直到了前台,见前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规规矩矩的站在那。
李易凑过去道:“妹子,我是你们董老板的朋友,董老板叫我来的,要我找你们大堂经理闵经理,请问她在吗?”
那小姑娘微微一弯腰,道:“麻烦您稍等。”
说罢拿起前台的电话给闵露露打电话,不大会儿功夫,一个满身骚劲二十七八岁的女孩就出现在李易的面前。
李易知道跟这些人打交道不能太正经,笑道:“哟,董姐跟我说接待我的是个美女,看来董姐说错了,不是美女,是个大美女呀。”
闵露露虽然年轻,可却是久经沙场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经过,往李易身边一靠,道:“你就是易哥呀,董姐可把你好一顿夸,现在海州谁不知道开发区来了人新老板李易呀。
你知不知道,我的很多姐妹都想见见你,就是没机会。你也是的,开发区离新九区虽然远点,又不是隔着天涯海角,你也不说过来玩玩。”
李易在闵露露腰上轻轻一搭,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那得看看妹子是怎么招待我的了。你要是招呼不周,我可在董姐面前告你的状。”
闵露露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看来我还真是得罪不得,来来来,咱们去挑挑人。”
转头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对着那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向李易笑了笑,走在前面。
李易以前还真没来过这种地方,听闵露露说要“挑”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挑法。
李易跟着闵露露左拐右绕,一路向里,沿途见小姐、服务生、客人、杂工,等等等等。各式各样的人,来来往往,人流不断。看起来生意火的不得了啊。
两人走到洗浴中心后面,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小,闵露露领着两人来到一座大厅,轻轻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李易只见里面黑漆漆的,模模糊糊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