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和孙显才足足坐了五分钟,胡金全根本连问都没问,就像这两个人是透明的。
孙显才虽然是陪着来的,但是他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气,明知道这就是胡金全在给两人泄威,孙显才可不想受这个,忍无可忍,张嘴就要说话。
李易却轻轻在孙显才手背上一压,忽然笑出声来,道:“哇,这厅子风水可不大好,打麻将不利西风啊,西风不利,金水不生。水不足则财不足,我看这洗浴中心赚不着钱。”
其实李易对阴阳五行哪里懂了。这都是跟党天宇在一起的时候,胡乱听来的。
胡金全坐的位置就是西边,一听李易拿话呛自己,忍不住道:“李老板对风水也有研究?”
李易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根本没理这话茬儿,转头向孙显才道:“哎,显才。你最近好像是瘦了。”
孙显才知道李易在使坏,配合道:“是啊,打麻将总是输,能不瘦吗?”
李易道:“那看来你的流年也不利,应该找大师给算算。”
孙显才道:“找了几位,可都没什么真本事。”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是在说相声。反倒把胡金全晒到了一边。
胡金全哼了一声,把麻将哗啦一推,道:“今天不打了,改天再说。”
另三人纷纷发牢骚,道:“三圈还没打完,你这就不打了。”
“就是啊,我这还没回本呢。”
“先把这两个小崽子打发走了。接着打。”
孙显才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这几个人。
胡金全叼着烟,走到李易和孙显才近前,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很不礼貌的向李易打量一番,道:“你就是李易李老板哪?”
李易今天虽然是来办事的,但是不等于低声下气,便道:“不错。就是我,不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个酒老板而已,和胡哥的买**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胡金全听李易说话倒是够场面,便道:“李老板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啊?”
这摆明了是装糊涂,前两天还派手下去酒要钱,这会儿就忘了,骗鬼鬼都不信。
李易微微一笑,道:“胡哥贵人多忘事,上次胡哥派手下人去我酒,说柳老板和你们打麻将,欠了你一些钱,现在柳老板不见了,这笔帐就要算到我的头上。
我仔细想了想,呵呵,这个理说不通啊,跟谁的帐就要跟谁算,怎么能随便移到我的头上呢?所以今天来就是想跟胡哥把话四四六六说清楚,免得以后大家有误会。”
胡金全冷笑一声,道:“李老弟,我看你还是太年轻了,当初柳哥还在海州的时候,我们兄弟之间感情很好,他也不会像你这么办事啊。”
孙显才忽道:“那柳芝士是怎么办事的?”
胡金全向孙显才看了一眼,道:“这位老弟怎么称呼?”
孙显才道:“我姓孙,孙显才。”
胡金全点点头,道:“哦,孙显才。”
胡金全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追问一遍,道:“你……,老弟怎么称呼?”
李易道:“这位是我朋友,他家是北京孙家,他叫孙显才。”
因为孙显才不随他爸的姓,李易介绍的时候就只含糊提到北京孙家。
胡金全连忙站起来,脸上立刻换了一副表情,道:“呀,这事弄的,原来是大公子来了。怪我,怪我,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前没见过大公子,光听说大公子的名头了。
公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海州啊?庄哥也来了吗?我上次见庄哥还是几年前了,庄哥最近身体可好?”
孙显才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淡淡的道:“我刚来,我爸也在海州。”
顿了一顿,又道:“胡老板,李易是我朋友,他刚在海州站住脚,初出茅庐,支撑一家酒很不容易,大家都是江湖同道,你也算是李易的前辈了,何必跟他计较这些。
你跟柳芝士之间的帐,就去找柳芝士慢慢的算,李易以后一定会对尊重长上,孝敬前辈,同时也得靠胡哥多提点提点他才。”
胡金全面显为难之色,支吾道:“这个……,这个嘛,嘿嘿,事情不急,啊,先不急。钱嘛,都是身外之物,太俗了,咱们不提这个。
大公子,你可是轻易请不到的呀,今天既然来了,我坐东,请两位喝上一杯,也算是我给大公子接风洗尘了。”
孙显才道:“这就不麻烦了,我和李易还有别的事,今天来一是探望前辈,二是给李易说和说和,胡老板给个痛快话,看看这事怎么办?”
哪知胡金全要么左右转移话题。要么支吾不答,对李易的事竟然不吐口。一个劲的跟孙显才打太极。
孙显才到最后烦了,冷冷的道:“胡老板,你不爽快呀,这事到底怎么着了?”
胡金全也把脸沉下来了,道:“大公子,事情都是人办的,而人是要讲规矩讲大小的。我姓胡的并不是那种有前脸没后台的人。
如果我要是单吊,那我一定会给大公子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