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抽出一根棍子,向上一迎,咯啦一声,木棍被砍成两截,刀尖擦着龙三儿的鼻尖划过,吓的龙三儿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大江反手一刀又要砍,忽然只见一只长臂伸了过来,一把将白大江的衣领抓住,向上一提,就像吊车一样把白大江高高提起。
众人都吃了一惊,李易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再一看原来是坐在车前的那个长头发大个子。
这人坐着的时候已经很吓人了,一站起来更是显得长如竹
上支天,下撑地。
白大江虽然猛,却也吓的不轻,不知道从哪儿蹦出这么一位来,双手不住的乱挥,却砍不到那人的手臂。
四相帮的人都吓住了,愣了一会儿才有人冲上前,却被那大个子轻松的几脚踢开。
白大江先是吃惊,吃惊过后,飞起一脚,踢那大个子面门,那大个子轻轻一甩,便将白大江丢出老远,正跌在路边的一个泥坑里。
白大江长声惊呼,身子重重跌落,四相帮的人忙过去相扶。
龙三儿嘿嘿冷笑,将半截木棒扔在地上,抱着肩膀。
那大个子向李易看了一眼,走回车前,又盘腿坐了下来。
李易见他动作流畅,丝毫没有因为身体长大而动作笨拙的感觉,看他扔白大江的手法,和一些掷暗器的手法十分相像,看来也是练家子。
这时栾仁美却从门里迎了出来,笑着走过来,道:“几位,几位,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谈生意,耽误了一会儿,大伙都是好朋友,咱们在这地方都相处多年了,何必动刀动枪的,我的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给大伙赔礼了。”
看栾仁美神采飞扬的样子,李易就知道生意谈成了,可是一想那幅诡异的画,李易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栾仁美的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西服的人,大都戴着墨镜,其中一个矮胖子,面无表情,显得又冷又硬,看来是这些人的当家人。
栾仁美向李全忠和李易道:“两位,等我一下,我送几位好朋友回去,咱们一会儿再聊。”
栾仁美向那矮胖子道:“鹰眼,以后有了好生意,我还找你,不过可能像今天一样了,什么货就是什么价钱哪。”
那叫鹰眼的矮胖子道:“不讲价就不是生意了。”声音却不冷不硬,还显出一股油滑气。
栾仁美道:“你果然是生意人,正经的生意人,走走走,我送你。”
鹰眼带着人走向自己的车,那大个子从车前面跳下来,给鹰眼开了门,自己则坐到另一辆可以打开后门的车上,仍是盘腿而坐,叫人觉得他坐在里面十分的辛苦。
栾仁美道:“鹰眼,你可要小心哪,不信邪是不成的。”
鹰眼不说话,只是向栾仁美打个手势,叫人开车走了。
栾仁美回头笑道:“各位,请里边坐吧,不过我看还是当家人进来,小弟们就在一楼喝点茶水。”
白大江本来不干,但是为了能知道铁东的下落,只好答应。
钟子媚不想参与这些破事,她只是跟着李易的,李易对她使了个眼色,钟子媚将头一扭,远远的走开了。
李易和李全忠答应了栾仁美的要求,李全忠叫黑子在外面等着,二李便和白大江一起,跟着栾仁美进了大欢城。
到了会客室,栾仁美叫大家随便坐,白大江把上衣脱了,全身**的,一拍桌子,第一个开口说话,道:“栾仁美,我的小弟看见铁东来你这了,你这有这么多人守着,不可能没见到他,你快把人交出来。”
李全忠道:“老栾,我们跟铁东有梁子,这事跟你没关,你没必要牵扯进来,你把人交给我,我按道上的规矩来,许你好处,今年我两个酒吧的一半收入归你。”
栾仁美漫条斯理的抽着烟,摆弄着小打火机,听两人说完了,这才道:“两位,我姓栾的也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不能吃生米,再说了我跟那铁东也没什么交情,犯不上给他挡灾。
只不过铁东先来投奔我,我总不能就这么把人给卖了,这要是传出去,还叫我怎么做人,怎么在道上混?”
李易一听,铁东果然投奔了栾仁美,这个没脑子的货,以为找了个靠山,孰不知栾仁美不会真心帮他,说不定还得把他给卖了。
李易和李全忠不接话茬,等着栾仁美说完,可是白大江却忍不住这些,道:“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可不能在我们四相帮的盘子里多伸那双筷子,我们自己清理门户,与你无关,快把铁东交出来!”
栾仁美冷哼一声,道:“白大江,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轮不着你来撒野。
三位,我就明说了吧,铁东在我这,不过我不能就这么把人交出去,做事情嘛,都得有点彩头。
老李,你刚才说给我好处,不过我最近胃口大了,你那两间酒吧我都想要。”
此言一出,李全忠脸上变色,李易道:“老栾,你有点欺人太甚了吧?大不了我们不要铁东了,我就不信他一辈子躲在大欢城里,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