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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见李全忠已经上去了,便道:“黑哥,李哥不在,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铁东怎么找上门来了?”
黑子一阵犹豫,道:“这个……,李哥不能让说,他一向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可不敢说。”
李易一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李哥是条汉子,当然有事想自己解决,可是一条好汉三个帮,再说我只是问问,也没别的什么,你就说说呗。”
黑子活动活动肩膀,道:“那你可别跟李哥说是我告诉你的。”
李易轻松的一笑。道:“放心吧。”
黑子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恨恨的表情,道:“铁东就是个二货,这个老色鬼,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他两个巴掌剁下来。”
李易顺势道:“嗯。我也中过他一掌,手指还骨折了,差点成残废。”
黑子道:“是吧,这狗东西顶不是东西了。他今天来找李哥,给李哥看了一张相片,你猜相片上是谁?”
李易道:“嗯,是谁?”
黑子道:“是我们原来的嫂子和大侄子。”
李易一愣,李全忠这个岁数。正常情况下应该已经结婚了,不过倒没听他提起过,原来铁东拿了他老婆和孩子的相片给他看,李易隐隐预感到有些不妙。
黑子道:“我们李哥已经离婚了。后来嫂子带着孩子回了乡下老家。嫂子不喜欢李哥做这些生意,怕孩子受牵连。
我那个大侄子正在上小学,也就十来岁,跟他爸感情还挺深,李哥每年也都回去看看。
去年我们嫂子得癌症死了。留下一个孩子,交给乡下亲戚养着,李哥想把孩子接回来,娘家人始终不愿意。这事就一直拖到现在。
没想到铁东说已经把孩子给绑架了,说是要李哥帮着他做了李义。才能把人放了。”
李易心里一惊,道:“我不太明白。李哥跟李义那边有什么过节吗?铁东为什么要冒险回海州找李哥办这事?”
黑子道:“他脑子长蛔虫了呗!这二货脑袋缺根筋!估计是他在外边呆的久了,李义又派人到处找他,他东躲西藏的叫李义给逼急了,一急眼就想咬人,把李义给做了才安心。
当初跟李义的娘们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怕呀,光知道爽了吧,这会儿知道怕了。
李哥当初跟李义也有些过节,不过李哥办想又狠又绝,李义虽然身手不错,可是他跟栾仁美一样,也没敢跟李哥硬往下拼。
铁东可能是以为两个人仇口挺深,梁子结的大,他自己不敢动李义,就想借刀杀人,叫李哥把李义做了,还拿孩子威胁人,他想什么来着!想的美!”
李易在海州这些日子,所见过的大条货也不少了,不过各有各的类型,一开始跟铁东接触的时候,没见他怎么样,觉得还算是正常人,不过越接触越觉得这人蠢,看来蠢这东西不是一下子能看出来的。
李易忽然想到一点,李义手底下的人手并不多,能打的就那么几个,而且都留在海州,外面地方那么大,李义哪有能力派人去找铁东?
难道……
李易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向黑子道了别,出了忠义酒吧。
原来李易心里想到,逼的铁东走投无路的应该不是李义的人,而极有可能是白板。
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李易已经大致将这些串在了一起。
白板要接手海州毒品下放的路线,那就要拿下柳芝士,可能海州还有一些人也在暗中搞毒,但是路子没有柳芝士那么广,所以白板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拿下柳芝士。
想办了柳芝士并不难,关键是这个人得活着,还得死心塌地的为白板办事,把柳芝士和青春舞带全都搞的灰飞烟灭是没有意义的,那纯属是扛着面粉过河,白费力气。
而这个世界上,人,是最不好对付的,柳芝士反正也是赚钱,给谁干活都一样,但是他跟新月亮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必定是那种不是可以随便脱离的关系。
不管金三角白板这边逼的有多紧,只要新月亮周广成和黄兴汉那边不吐口,柳芝士夹在中间必定不敢随便换老板。至于一手托两家,左边右边都赚钱,那是借柳芝士十个胆子也不敢做的事。
看来柳芝士的处境更是痛苦,两边的毒枭随时都可以放手不要他,也可以逼进握牢,但柳芝士就不可以自己做主,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既怕这边怀疑自己,又怕那边忽然下手。
或者两边都不想要了,但是又不想叫对方得了便宜去,那就先毁了柳芝士再说,最后很有可能双方一起对他下手。弄的他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金三角和新月亮双方之间的争斗虽然一触发,但是尚未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如果双方各自顾及自己的利益。不想轻举妄动的话,那就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柳芝士天天在这种心情下过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从白板的角度来说,想拼狠的硬的不成问题,可是毕竟是在大陆,而且做这种“生意”重在双赢,总不能一味的靠打杀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