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渣渣肥。四周还做上栅栏,防址鸡鸭和其它牲畜破坏。
爷爷种出的烟叶肥厚,清亮亮的一片,十分爱人。
到了收割的季节,得特别注意天气,必须是十分晴朗的日子。爷爷把烟叶收割回来,然后把叶子一匹匹地悬挂在拉着的绳子上。绝对不能沾水,否则烟叶就会变味。因此,每年收割的时候,爷爷最关心的是天气。好在那些年,每家都安了有线广播,成了主要的消息来源。也是唯一能预告天气的来源。如果雨天,爷爷是绝对不会收害烟叶的。
挂烟的绳子是谷草搓的。爷爷总是在农闭时把绳子搓好。挂烟叶的时候,我就成了他的助手,负责把绳子一头系在房柱子上,另一头由我牵着。挂完了再系在另一根柱子上。
这晒烟的功夫很讲究,除了不能选雨天,得讲一晒二翻。就是说第一道让生烟叶晒蔫,然后就慢慢地翻晒。不能只晒一面。烟叶收水慢,不能急晒。暴晒一两天,就得让它阴着,慢慢地收水。爷爷说这样才不跑味。
爷爷不抽烟,但经过他的手制出的烟叶色采好——黄亮,绝无潮湿。味正,劲猛。爷爷除了留下少量的烟叶用于待客外,总是悄悄地到自由市场上卖掉。那个年代是不允许这样做的,叫做投机倒把。这笔收入成了我们家一年四季能得到的最大一笔现钱。那年月,很多人家除了吃的,真还找不出钱来。
有一年,我们家有个隔房哥哥,在公社革委会下面跑腿。那天,为了阻止我们队有人出去做手艺活(比如木工、砖工、石工艺)或投机倒把,刚好把爷爷准备拿到市场上卖的烟叶给缴获了。爷爷很爱面子的,本来可能给这位本家说点好话,就可以把烟叶拿回来,但爷爷没有这样作,而是毅然舍弃。那一年,我们家特穷,过年我连一双新袜子也没有钱卖,更不用说缝新衣了。因此我恨死了那个隔房哥哥。
土地下户后,爷爷终于能施展他的手艺了。我们家的土地三分之二都种烟,在大家为卖粮难苦恼的时候,爷爷种的烟叶换来不少的现钱,就是这些钱供我读完大学。
我很纳闷,爷爷种烟种得如此好,为什么不抽烟呢?
值到爷爷晚年几乎不能动后,躺在椅子上和我谈天时,他才告诉我——他爸爸也是个种烟高手,自己没有地,只好给地主张金山家种烟,得工钱。有一次,太爷爷悄悄捡了一匹烂烟叶抽,结果被张金山赖掉了那一年的工钱。
太爷爷告诫爷爷,长大了绝不抽烟。我才明白了爷爷和烟原来有这么多的辛酸。人的品行,或许是因为一句话,因为一件事,被决定的。
这可把罗波高兴坏了,她一篇篇地修改多多的散文,买的20篇全部发表了,主要是在《羊城晚报》《深圳商报》《今晚报》《四川日报》《中国农民报》等等地方发表。
当然她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多多。当这些稿子全部发表后,她给多多再次打电话,问他想不想过来耍?多多还不明白吗?男女之间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用再提了。罗波说,如果来,一定要带上些新稿子。
如同上次,罗波在床上让多多舒服了,当然也不用提买稿子的钱了,俩人整整在床上呆了四个钟头,多多就干了四次。罗波不怕呵,她就是想他多干,直到问他还不要,他说了不要,才去浴室洗,再穿上内裤。
两人约好了,等多多有了些新稿子,罗波抽个周末到他那儿去。多多当然愿意,他写作不是为了出名,就是好玩。现在这个市里的女诗人愿给他日,他有什么不愿意的呢?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文扬调回来,才中断。罗波不想陷得太深,这人只能偶尔用一下,是不可能长期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