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岩铁了心要和雨琴分手,因为那天在灵官公园里太让他没有面子了,他不能容忍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生活。
当天晚上,他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就去给另一套房子那里睡,房子是单位集资修的。
当天晚上他给刘雅霜打了几个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只好喝了一会儿闷酒,怏怏不乐地上床。但老是睡不着,就把于亨利.贝尔(斯汤达)的《红与黑.红与白》合集拿出来读,越读越觉得女人不可靠。
第二天一上班,把电话打到《江城文艺》编辑部,找到了刘雅霜,说下午下班后要见她。
刘雅霜同意了。
这次见面显得有些正式,他们在“江津豆花馆”选了个雅间。黄岩还给刘雅霜点了一瓶长城干红。他自己点了瓶罐装诗仙太白二防。俩人边吃边聊,黄岩突然说道:“雅霜,你能嫁给我吗?”
刘雅霜以为听错了呵。“呵呵,你说什么?”
“我想和你结婚!”黄岩再次严肃地说。
雅霜这次听清楚了,她站起来,走过去,把手放在黄岩的头上,没有高烧呵。“你没有发高烧,怎么说胡话了?”
黄岩喝了一大口酒,然后说:“我说的是真的,我要和雨琴离婚!”
雅霜才认真起来,不过这么多年,她没有想过要去夺雨琴的位子,心干情愿做黄岩的情妇。当他正二八百地提出这件事,倒让她吃惊了。她没有想到这一生还会当局长太太,如果真是那样,真是幸福从天上掉下来。
因此,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吃了饭,俩人开房。这次黄岩没有急,而是认真地和刘雅霜谈心。
他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惟一的女人了,我不管你过去和谁有过关系,但现在起必须全部割断。我会想办法把你搞成个正式的编辑,至少要弄成个事业部门的工人。这样有单位给你买养老保险,你的后半生就安全了。你的孩子我会好好地对待,我的孩子她带,我一次性付清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房子给她,我自己还有一套单位的集资房,就在春江路口,地段不错,能眺望长江。”
刘雅霜开始还有些紧张,她和万启蒙的关系,她和冯文彬的关系,不知黄岩是不是有所耳闻。
当然她只能装处了,任何男人,不管他是不是你老公,都不愿你给他戴顶绿帽子。
不过如果认真了解一下,今天能不戴绿帽子的男人还是不多,不会超过一半吧。
文人老实,有时就像水泥电杆。
一位男散文作家,老婆有些风骚,属于狐狸精的那种女人,看男人眼睛就发光。她嫌自己的老公老实,长相也太一般,就和一位小老板搞在了一起。每天早上五六点钟,她就要起床,说是去扯草药,这药必须是挂露水的,不然没有药性,其实她是到野老公那进儿去扯XX。这位散文作家3年后才知道女人红杏出墙。他一怒之下,离了婚,调到了很偏远的地方工作。
刘雅霜很温柔地对黄岩笑笑,走过去趴在他怀中。当然黄岩再没有说什么了,俩人开始演出黄色片子。
从那天开始,刘雅霜和黄岩公开同居,地点就是她家中。那个叫冯文彬的男人,从她的心中彻底消逝。她要当局长太太,至于文章写不写都无所谓了。现在流行的是:长得好不如嫁得好。有了这个保障,还玩什么文学?她还是给冯文彬打了个电话,表明从此一刀两断。
就在这个时候,出版社通知她的长篇小说《森林里的男人》已通过初审,现在要她来面谈修改事宜。
《森林里的男人》故事梗概——
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白炽山深处的有一个村,叫岩宝村。因为80%的男人们打光棍,因此绰号光棍村。当然偏远,贫穷是根本原因。本地的女人留不住,外面的女人不愿来,于是搬迁的人家不少。一个村,不到200人,男性占了3/4。
一位叫滚子的男人,初中毕业回到故乡,一心要改变这儿的落后面貌。
首先他要说动是他爹,有名的老顽固榆脑壳。
还有他哥快40岁的老光棍檀木,他叔一生打光棍的山麻柳。他堂兄也是30来岁没说上媳妇的白瓜藤。他们要搞退耕还林,把1970年代开的荒全丢了,只耕作沿河谷比较平的地方。然后大力开发种植业,种三果:核桃、板栗、生漆。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因为远水解不了近渴。土地下户后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谁也管不了谁。
在乡里的技持下,滚子成了村长,老村长都快70了,根本管不了事。但把一村的重担放在一个17、8岁的娃娃身上,大家无不认为是冒险。滚子有信心,是因为他认识了百合。
百合是乡里农技站的农技员,从地区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