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进来的,他大喊冤枉。因为,他本来是个不大的工头,这些年,对建筑业的资质要求越来越高,像他这样从砖匠出生的,揽工程越来越难。还好,去年他们镇上的新修办公楼,投资50万。他用了好多关系,最后一关就是书记了,只要他点头,就搁平了。
可是书记就是不点头,该送的送了,请吃请喝请日全进行了,该拿的回扣也倒在了他的帐上,可是他不点头呵,不得已,只要忍痛再拿了5万,这样修房子的钱不到30万了,只能修成了豆腐渣工程。
新房一搬,不到两个月,就垮了,承建商的他还走得脱人?他不得已说出了原因,又加了个行贿罪。
小刘呢?他是渎职罪的嫌疑进来的,原来他看守的水库,那晚女朋友来了,俩人就疯了几次,搞得个精疲力竭,睡得个死猪样。
结果上游发大水,把水库冲垮了,淹了坝下的5、6个村,还好没有死人,不然问题更大了。这也怪制度呵,为什么不明确值班期间不准女朋友或老婆来访呢?小刘后来逢人就说这事,有点像祥林嫂喊“阿毛!我的阿毛!”
惟有小张,大家都鄙视他,觉得不屑与之为伍。好像其他人就是好人,只有他是坏人似的。
好人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小张心里这么想,可不敢出声,因为他已被打得身上全是青疙瘩。原来小张是所学校的老师,涉嫌奸淫女生,当然被所有的人看不起。
董大脑壳就是脑壳大,比其他人的进来更搞笑。
那天,他进商场去给娃儿卖东东,他老婆摆了个面摊摊,走不开,学校呢要求学生统一着装,要搞什么活动,于是他就来了。他是个比较粗心的人,在超市买了衣裳,给了钱就走。
衣裳是用袋子装着的,因为他买的是减价货,没有纸盒子什么的,就是一个方便袋装着。想不到,他正要出商场,却被保安给拦住了,要检查他的东西,是不是全付了款的。
董大脑壳想,我虽然穷,可是从来不拿人家一根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老子从小学就开始唱呢。于是就让保安检查,结果从方便袋里清出个进口乳罩,是法国产的,200多元。这下让董大脑壳不知何故了。
保安有话说了,推他要派出所去,董大脑壳一怒,就和保安打了起来,于是就进了拘留所。
程哈儿进来是因为他进了女厕所。
程哈儿是尖山的人,平时就有些呆头呆脑的,那天他进城卖红橘,尿胀了,就托人看着挑子,去找公共厕所。不知什么原因,现在的公共厕所也不写汉字了,用WC代替,男女也不分了,只画了个人脑壳,偏偏这个厕所的人脑壳因为画的时间长,模糊了,程哈儿也没有认真分辨,就钻了进去,也不看有没有尿槽,垮开裤子就涮涮地淋。正好有位妇女也在里面解手,就大叫起来,于是程哈儿进来了。
肚子宣叫杜子宣,因为他胖,肚子比孕妇看起还利害,双胞胎似的。他长得像贪官,可是他根本就不是官,他是个摆相棋摊了,靠着和媒子合作,一天挣点稀饭钱,这样的人在城里的桥上,在广场,在街边,到处都可以看见。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找他麻烦。
可是,这天听说有个什么大官要路过,城管就来了,叫他收摊。但和他赌棋的人正下到要紧处,一步不慎,全盘皆输,10块钱一盘呢。那个人老是想,不动手下棋,这不是比赛,有读秒什么。
城管怒了,就上前一脚踢飞了棋摊,还动手推了赌棋的人,哪想那人也是个暴脾气,二话莫说就和城管打了起来。那人力大,把城管打倒在地,就跑了,而肚子宣正在捡四处落散的棋子,城管扭住他,于是他就进来了。
和这些人相比,这李树成不是冤死了么?所以他不敢讲他睡了女作家,找女作家要回当初她偷去他钱的事,因为这里面的人,根本不会相信他的。
李树成从拘留所出来,认识到上访解决不了问题,要解决问题,只有直接找到吴晓晓。
仇恨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