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只是件小事,请张叔务必帮忙,侄儿永世忘!”
张支书放下酒杯:“你说了,我才放心,喝酒才痛快!”
郑向北也只好停下酒杯子:“公社要办干部学习班,我想参加!”
郑向北说得斩钉截铁。很干脆!
这下,张支书傻眼了。因为这事他知道,但公社说一个大队只能推荐一个人,他推荐的是大队的妇女主任汪芬芬。这是个读了高中的学生,才回来一年多,张支书打算找个机会,把她给搞了。汪芬芬说不上漂亮,但在县城读了两年书(那时的高中是两年制),很有些洋气。
张支书吞吞吐吐的样子,郑向北感到奇怪,这不合张支书的性格呵。在这个大队,他就是土皇帝,说一不二的。
郑向北虽然心里恼怒,但没有形于色。而是继续劝酒。张支书有些醉意了,就不断地用眼光看郑向北的妈,虽然她已经上40了,但风韵尤存,好像一点也不显老。这么艰难的生活,能保存得这样,不容易呵。他自己的老婆,45岁就回经了,现在连性生活也不能过。
郑向北看在眼里,于是两人喝到差不多的时候,郑向北借口上厕所(农村的厕所全在户外),于是就出来了。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大门的锁上了,自己找个地方——离家不远的一株苦楝树下坐着醒酒。这儿是张支书出来后的必经之地。
一个钟头后(猜的,因为当时农村没有手表。时间是看天,看太阳落在什么地方)。郑向北才回家开了门。这时,张支书和他妈仍在桌子上,俩人的脸都有此不自然。张支书说:“你屙的啥尿呵,这么长时间?”
郑向北说:“喝多了,就在那儿睡着了,才醒来!”
大家都不说破,免得面子上难堪。
张书支说:“到公社干部培训班的事你去吧,好好干!”
张支书出门时踉踉跄跄,天上的云在转,他的眼在转。不知是云先转,还是他的眼睛先转。
在公社的干部培训班,郑向北在部队上干过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一是勤快,每天主动打扫培训班的教室;二是干练,凡是布置的工作没有完不成的;三是听话,领导说的坚决照办。培训班一结束,郑向北如愿留下来了,成了公社干部,职务是公社武装部干事。不久上面的批复上来,郑向北的身份就成国家正式干部,起点行政25级。工资37块5每月。
张支书想,没有我的推荐,你小子有今天?你该回报我了吧。
郑向北真的回报来了,是带着工作组来的,查大队的这些年的经济帐目。大队有什么经济?当时是生产队为单位,**核算,大队只有一个社队企业,是纸板厂,赚不了多少钱。但一查,还真查出了问题,张支书从集体中拿了120块钱,5年多的,未还。
张支书倒霉了,成了“破坏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坏分子,全公社挂牌游斗,支书当不成了,还被判了3年徒刑。当时也没有《刑法》,只有一个《惩治反革命条例》,所以判得轻和重,根本就没有办法搞清楚。
郑向北的妈妈不好说什么。
就这样开始,郑向北开始的他的行政官员生涯,直到副县长。
自从他得知市文化局的一把手要退休后,他就想这个位置。现在他40多岁,还有上升的空间,不过县里的位置太少呵。而市里则不同了,一个部门的领导,也是正处级,和县长同级呢。文化局并不是什么热门单位,和财政局,税务局,工商局等等比,这是清水衙门。但郑向北不这么想,一是他本人大学是学的中文,(党校汉文专业),二是业余爱好收藏(文物专家)。黄岩是他的竞争对手,但那次黄岩下来开会,和易茗跳舞时的情景,他看出,这是个好色的男人,就决定要好好利用他的这个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