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熊友铭一直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她妻子设的局呢?
首先,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后,是丈母娘在带,平时只有他们二人在一起生活,不请保姆应当得行。
二是那个时代,请保姆一般请中年妇女,请这种少女的人家,特少。
第三,和保姆发生关系的那晚,妻子好像给他送了一瓶酒,他喝了后周身热血沸腾,后来妻子说有事必须回趟娘家,就走了。所以,那种情况下,他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何况小保姆虽然只有16岁,但长得屁股浑圆,**高耸,还偷偷用妻子口红和眉影。一看就是爱打扮生性风流的那种。
四是虽然他亢奋,这小保姆当时并不没有反抗他呵,相反一切都是半推半就,事后也没有哭闹。
五是那内裤保留完好,不是小女孩子的作为呵。
熊友铭醒来后,发现自己真的办了件蠢事,只好拿出一笔钱,把小保姆匆匆打发起走呵。
小保姆是妻子通过她的乡下的表姐介绍来了,说是住在山里一个叫白岩的地方,离当时的江城地区所在地有两天的路程。妻子在当时乡下没有电话的情况下,能找到这个小保姆,还真的不容易呵。
和小保姆发生关系的第二天下午,妻子回到家,见没有小保姆,居然没有惊讶。只是当时熊友铭没有过细想呵,现在想到这一切,太迟了。妻子和他分居,闹离婚,也不是一天两天,为什么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后来,熊友铭被判了几年刑,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他的公职没有了,成为犯人。最可恨的是,他的还未离婚的妻子,自从他进了局子,连面都没有来照一个。好像他就团蒸气,天然消逝了。难怪古人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说的就是这个。
他们做夫妻的不到10年中,很难有夫唱妇随,琴瑟和谐的时候。现在,他独在牢中,并不思念的妻子,倒是十分想念孩子。是个小女孩,乖得很。特别有双滴溜溜转的眼睛,一看就特别聪明。可是,从此她要失去父爱了,真让人心疼。有时他想罗波,觉得自己这一进去,她可能再难在《江城日报》发表诗歌了。她的水平还处在可发可不发的阶段。换了编辑,当然又要摸些黑路。他不亏欠她,但想念她,曾经给他温馨的女人。胡飒,他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他是真心喜欢他的,他甚至想到和老婆离婚后,娶她为妻。可是,他们就一次,让她的命运发生天翻地覆。
“对不起”,但这句话现在又有什么用呢?
胡飒经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不得不改变生活环境,调到另一个地区的公安局去工作。从此,再没有和熊友铭联系过。也联系不上。她的那些同事们,总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因此,她特别怕背后的眼睛。有个成语叫“芒刺在背”,现在她才体会到这个词的确切含意。后来,她的事在新单位被传了出来,她成了烂女人的代名词,成了不正经的女人。她受不了这种比刑罚还痛苦的折磨,不得不辞去公职,下海经商。好在后来她搞发了,成了百万富婆,当然也就远离了文学。
倒是罗波,听说了熊友铭出了事,就从县上来看她。熊友铭太感动了,患难见真情,尽管身陷囹圄,仍然帮她看稿子。他还叫罗波把稿子寄给谁谁谁,他一定会帮忙的。可是,罗波后来把稿子寄给这个人多次,却没有半点回音。罗波其实特别伤心,因为她的文学之路才开台,如果熊友铭不出事,也许她会成长太快一些。
和熊友铭相别泪眼长流,也从此罗波没有在《江城日报》上发表文章了。她沉沦了?还是在充电?直到另一个叫谭屿的男人出现,罗波的作品才再次面世。这段时间,罗波在反思,如何才能借助于文学这个跳板,进入城市,过上白领的生活,这才是她的目的。因此,她还是在写,即使没地方发表,一样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