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不是吓着人小姑娘了,本着“怜香惜玉”的友好态度,李旺对善冰主动说道:“姑娘。刚才李旺一时情急。若是有所冒犯,还望姑娘海涵。”
善冰倒不是一个无礼取闹的女子。知道李旺这么做也是为师父好,拱手道:“善冰明白。先生若是知道有何方法能救我师父,善冰都可以一试。”语气当中透着那坚定地决心。
男刺客咳嗽了两声,眼见得李旺眼中透出无奈的神色,不禁拍了拍善冰的手,对李旺道:“恩公,今日多谢你救我们师徒两。也谢谢你为小老儿费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可是善冰她还小,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恩公能救我徒弟,不要让她的手废了。”
这一次善冰没有说话,因为她也看懂了李旺眼中地意思。
李旺心中不忍,“大叔你放心,只要善冰姑娘不介意,李旺一定能让她地手和从前一样。”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
男刺客松了一口气,李旺瞧了善冰一眼,见她这次没有反对,想来是因为男刺客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触动了她地心思。李旺有些好奇善冰这样坚韧的女子会是什么模样,忍不住说道:“大叔,我也有个请求。”
男刺客和善冰都忍不住一紧张,不知道李旺会开出什么条件。但男刺客还是咬牙说道,“恩公只管说,只要我们办得到,一定……一定满足恩公!”
“你们脸上是带的人皮面具吧?能不能……嘿嘿,摘了?”他对着两个丑陋无比的人皮面具说话,隐忍到现在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男刺客这才反应过来,“是,是。小老儿一时忘了。”说着,便往脸上一抹,一块像炸过的猪油皮一样的面具被他揭了下来,面具底下是一张苍白的、满布皱纹地面孔。
善冰也把面具除去,李旺往她那边瞧去,嘿,听她地声音就知道人长得不差,这个善冰果然是个美人胚子!五官精致,面容娇俏,尤其是那只鼻子,鼻梁直而挺,鼻尖则向上微微翘起,显得俏皮却又不失端庄,脸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估计笑起来地时候,定然十分迷人。只是此时的她,眼圈红红,右手托着左臂,轻咬着双唇来借此忘记身上的伤痛,她的脸上浸着汗水,头帻底下未遮住的发丝凌乱的散在额前鬓边,别有一番风味。
男刺客见李旺的眼睛定格在善冰脸上好半天,心下一紧,似是看出了李旺的心思,“恩公,您说的请求是?”
“啊?请求?”李旺半天没明白,“我不是说过了?”见男刺客一脸茫然,他只得指了指猪油皮。
“啊?!您说的要求就是这个啊?我还当你要把善冰要去……”男刺客紧张的心一下子松弛下来,干笑着脱口而出。
李旺这才明白他以为自己会问他把他的美女徒弟要走。这个?难道我开口要,你会答应?那我重新要求一遍行不行?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李旺只得正义凛然道:“大叔把我李旺想成什么人了。”
大叔脸一红。十分汗颜。
“对了。大叔,你们为何要刺杀田蒙?和他可有什么恩怨?”
“恩公,你不问,我也是要说的。”男刺客顿了顿说道,“小老儿名叫黎昏,本是五牛盟黄牛帮地帮主。”
黎昏,离婚?五牛盟?黄牛帮?李旺好容易才忍住自己地笑意,心想汉朝的这些帮派名字怎么起得这么土。
“我们黄牛帮在河东郡呆了十来年。一直和朝廷相安无事,我们既不做打家劫舍的勾当,也不会去抢夺什么朝廷的官银,大部分人平时就下田耕作,到夜里的时候就一起研究教义。”
“额。那其实就是平民老百姓吧。”李旺还当自己救了什么黑社会的头子。一听烧杀抢掠什么都不干。不禁索然无味。
“是啊。当然,我们有时候也收留一些被朝廷追杀,但实际上却被我们敬重的好汉,就因为这个,得罪了田蒙那个奸贼,田蒙他的义父,当时就是河东太守。田蒙于是告诉太守说我们黄牛帮是什么邪教。专门捉婴儿煮着吃,为了嫁祸给我们。田蒙还真地派人捉了河东郡中几户人家的婴儿,于是田太守令人领兵剿灭我们黄牛帮。田蒙那个奸贼,明知道我们黄牛帮不过是一些平民百姓,多数为妇孺老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们的山庄给烧光了!”
黎昏大叔提到往事,忍不住老泪纵横,“田蒙还不甘心,非得把我们赶尽杀绝……嘿……”说到伤心处,善冰也是同样的热泪盈眶,止住他道,“师父,当心身子,别再说了。”
黎昏大叔叹了一口气,道:“我和善冰他们几个徒弟逃出来,也不敢再回山庄,我们一心就想着如何找田蒙报仇。哪知道田蒙他的义父被提拔成朝廷地大官,直接到长安去了。我们师徒几人就从河东郡追到长安,长安城戒卫森严,我们根本就无法下手。后来得知田蒙这个奸贼被朝廷派到昌邑,于是我们就先赶到昌邑等着他。”
善冰见黎昏大叔说话不大顺畅,便替他补充道:“田蒙为人十分小心,我地几位师兄曾经去刺杀过,结果非但没有得手,还搭上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