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只见袁西梅怔怔地望着自己,调笑道:“西梅,是不是几天没见,发现你的夫君又长帅了?”
袁西梅脸一红,心怦怦直跳。她之前关在柴房当中,黑漆漆的自然无法看清李旺的面容,现在又只是惦念着李旺的安危,猛地见到他也没来得及仔细打量,直到此刻才注意到李旺已经大变样,简直给她脱胎换骨的感觉。若是说之前身材魁梧,气势不凡的李旺已经让袁西梅觉得钦慕,那么现在的李旺则是干干净净,面若冠玉,怎么瞧都不像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医工。
朝霞映在李旺的身后,好像把他的轮廓笼罩上了一层光圈,袁西梅只觉得自己的夫君越来越高大,仅仅是这点光芒就把自己给迷住了。
袁西梅仰头瞧着李旺,说不出多少欢喜和伤感,她的目光忽然定格在李旺的颈部,“夫君,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李旺本来正享受着袁西梅这娇娘子的目浴,冷不丁听到她的问话,于是循着袁西梅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一块隐隐作痛,李旺这才想起,这不就是昨天被情急之下的王清清狠狠咬得那一块么?自己没太在意,估计那都该结了痂吧。
“昨天被一条狗给咬的。”那王清清乱咬人,不知道被李旺冠上了狗的名称,她知道恐怕都要吐血。李旺一笑,“是条非常漂亮的小母狗,还是贵宾犬,就是脾气坏了点,喜欢乱咬人。”
袁西梅的目光有些闪烁,李旺脖子上一圈红色血痂,但无论是看形状还是大小,都像是女子的小口咬的。袁西梅心中有些失落,隐隐想到了什么。
旁边的袁大叔登时笑出声来,那笑容贼贼的,“女婿,你就诳我吧。谁不知道狗前面两颗獠牙,狗的牙印怎么可能是这样?嘿,我怎么瞧都像是人咬的,我看,不是狗咬的,是女人咬的吧?”说完一脸暧昧的看着李旺。
袁大叔的话让袁西梅的脸登时一白,回头瞧了袁大叔一眼,“爹,你不要胡说。”
袁大叔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愤然道:“哦!我知道了!女婿……你一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去摸那两个小浪……嘿嘿,不说了,不说了,这是秘密……”他指的是浴室里头的雨露和春桃,袁大叔把话说得差不多了,还来个欲盖弥彰。
李旺无语,旁边的袁大叔却大度道:“没事的,女婿,男人嘛,在外面玩玩,这叫逢场作戏,不过心可一定得放在家里头啊!”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女儿。
袁西梅脸色更白,被袁大叔简直要气个半死,“爹!夫君才不是那样的人,喜欢夫君的人,一定是才貌双全,家世又好的女子。”说到这,袁西梅不禁有些黯然。
“难不成还是中尉家的小姐不成?”袁大叔刚说出口,就立马掩住自己的嘴巴,他们可还在王家的势力范围之内,胡说八道搞不好又被拉进去关柴房了。
袁西梅不吱声,只目光盈盈地看了李旺一眼,好像心中还真是认定了李旺脖子上的咬痕是拜王清清所赐。
李旺心想,这些个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准啊!难怪后世有许多男人包二奶失败,主要是女人的第六感实在太tmd强了!
李旺瞧袁西梅面色不好,正要对袁西梅解释,却听袁西梅说道:“也就只有王家小姐那样的美人能配的上夫君。夫君你本来就不是池中物,西梅,实在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旺的手给捂住了。再让她说下去,定要说配不上自己这样的话。
“小梅,在我心里头,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做我老婆了!别说那王小姐,就是什么李小姐,龚小姐,甚至公主什么的,我都看不上眼。话说回来,那个王清清,送给我都不敢要,真要是娶回家,非得被她逼得够呛,我可吃不消,估计体无完肤了。”
袁西梅听得李旺的话,心中好不欢喜,但听得后面说的,算是间接承认脖子上那一口是被王清清给咬的,袁西梅却又多少有些黯然,夫君果然和王小姐十分亲密。只怕……只怕都已经那个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咬到脖子那呢?
李旺倒不知道袁西梅想了那么多,他的目光已经被王府大门给吸引住了。
紧闭着的王府大门忽然在此时大开,从里面走出身着官服的王吉,很是匆忙,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抢到了马车跟前。
这就要跪倒在地行礼。车帘这时候打了起来,里面的人估计说了些什么,王吉这才敛裾而起,但一直弓着身子,不敢仰视。
李旺这才明白马车里头的人之所以不出来,是要等着王吉亲自出来迎接。好大的架子,能让王吉跪迎的,级别应该跟昌邑王刘贺差不了太远吧?李旺不禁有些好奇,这些随从只是家奴打扮,车里坐的应该不会是刘贺,但不知是谁。
正想着,一股淡淡的香风忽然扑鼻而来,竟让人闻得有几分沉醉,李旺再看马车,只见一只红彤彤地绣花丝鞋从车内踏了出来,李旺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原来车内坐着的是一名女子。
这女子在家丁、马夫的搀扶下,踏下马车,尽管背对着李旺等人,但光看她的背影,便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眼球。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但背面却绣上了一朵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