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把他给杀了,你自己就当没发生过不就完了。”龚陵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听得王清清的哭喊反而安静下来,她往背后瞧了一眼,一个人都没有跟上来。准确得说,除了王清清身下的那个死人,整栋楼里就只有她和王清清两人。
“发生了就是事实,我能当没发生过吗?”王清清呜咽道,“而且,而且现在被你看了,我还能怎么假装。我知道,你指不定心里头多高兴呢,你爹也不知道多高兴呢!呜呜呜——”
“我高兴?我还真高兴呢。”龚陵看着王清清的哭喊,直觉得心头烦躁,冷哼道:“王清清,你喜欢玩这种下三滥的把戏,我龚陵可没这兴趣陪你玩。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让我过来教你绣花,早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王清清一愣,显然没想到龚陵会这么说,她茫然道:“你……你说什么?下三滥的戏?难道你认为我会用自己的清誉,用自己的清白来骗你?我……我就那么不堪吗?!”王清清说到这,声音都不禁有些颤抖了。
“你自己是不是不堪,你心里头有数。可你别把我想得那么蠢!”龚陵深以为耻道,“平白无故把我一个人找来,让我瞧你演的这么一出戏。怎么着,让我献宝似地把你被一个男子侵犯的事告诉我爹,告诉翁主,甚至告诉大王?然后你们再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毁尸灭迹,跟我来一个死无对证,我拿不出任何证据,那我就成了造谣的人,你们再趁机反咬我一口,对不对?王清清啊王清清,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可惜,我还没傻到那样的田地!”
王清清听着龚陵的话,怔怔的,嘴唇都要被她的皓齿给咬出血来。她满心以为龚陵见着这一幕,会在表面上跟自己虚与委蛇,但回转头就去告密,却万万没有想到龚陵这么直接就把自己的意图猜出来了。真的如李旺所说,自己的办法就那么笨,根本无人上钩?
龚陵冷笑道:“你爹天天想着为难我爹,还想借我家的管家来参我爹一本,没想到你更是阴毒,居然想嫁祸我?王清清啊王清清,也不知大王是看上你哪点了!你爱怎么玩我管不着,可别扯上我!”龚陵说着,甩了甩袖子,一个人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