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监舍里的10多号人,他们都没闲着,每个人都在闷头做着事,门口有个监视器,监视着里面的一切,除了上厕所的地方拍不到外,其他的都在警察们的“视力”范围内
我一进号子就很心虚,但还是装B,想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我背个手在狱友们面前大摇大摆的晃悠,东瞧瞧,西问问,搞得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年龄较大的人,他黑苍苍的脸上长满了密匝匝的络腮胡子,像一丛被踩过的乱糟糟的茅草。别人都恭恭敬敬叫他“老大”,我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这个房间的带头大哥了,也就是所谓的“狱头”,我来到他面前不客气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进门时和看守耍贫,使他无法猜到我的底细,他唯唯诺诺的说:“我是因抢劫栽进来的!目前还没定罪,只是在这里暂住!”
我心里一激灵,脸上仍旧很严肃说:“呦!很牛气呀!”
他连忙说:“不敢…不敢!请政府宽恕!”
我忍不住差点笑出来,他是不是把我当卧底管教了。其实,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们这些人是腰上无裤带,脚上无鞋带,脖子上无领带。还必须要习惯三点,就是干活、吃饭、睡觉三点一线。
我已一个硬茬的形象入住监舍,使得他们对我小心翼翼的,我终于舒了一口气!看的出来,大家有点畏惧我,随后的几天大家相互生活,相互倾诉自己的不同遭遇,也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老油子往死里欺负新蛋子的。在这个充满小偷,吸毒,赌博的房间里,如果我想做老大,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我不想怎么做,我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只想这几天里能平平安安就行了。
一直熬到晚上9点的样子,大家开始吃饭,菜是西红柿蛋汤,一碗米饭,说实话,当时一点心情都没有,想想昨天的这个时候还在陪着张文戈和他的战友吃喝玩乐,现在却是这般景象。
凑合着把饭放到汤里吃了,谁知道汤水一下肚,这下可把肚子激动的不行,那种巅峰的感觉上来了,赶紧跑到房间唯一的厕所巫山**一番,那个舒服呀,真是久旱逢甘霖一样的爽快畅意呀!谁知道回到铺位一见那那情景,顿时哑火了。我这才发现,只能睡10个人的大通铺上已经躺下了11个了,我可咋办呀?
有个说法:“时间就像女人的RF,挤挤什么都有了!”我看这床铺也和那女人的RF差不多,挤挤同样是有的。我踅摸了一下,看有二个瘦弱的挤在一起,我又在他们之间加了个塞。他们虽然有不满的眼神,却也没敢吱声。
拥挤中很难入睡,只能听他们聊天,慢慢我就融入了胡吹乱侃的队伍。在聊天中也了解了这个房里的构成,有小偷,有吸毒的,还有赌博的,除了老大是抢劫的外,还有嫖娼的。
有2个小偷是亲兄弟,弟弟是个机灵、幽默的小伙,长的还不赖,在他那黝黑的脸上,长着一对调皮的大眼睛,眼帘忽闪忽闪的,那两颗像黑宝石似的大眼珠只要一转,鬼点子就来了。不论是那鼓鼓的腮帮,还是那薄薄的嘴唇,或者那微微翘起的小鼻尖,都使人感到有点滑稽逗人。
据他自己说,他的女朋友特漂亮!我也无法考证。但他表演了一下自己的绝活,露的那一手还真是够绝的。还别说,他还真TMD牛B,不过,在这里面,也没人忌讳他,每个人都已经是清清白白的了,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可让他偷了。说实在的,我还真想跟他学上两手,因此,我时常就会和他套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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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成天愁眉苦脸的,打不起精神。”老婆埋怨说。
“孩子上学,找工作,没有钱,能不愁么?”我答。
“你看人家张局长,天天欢天喜地。”老婆说。
“咱咋能跟人家比,送礼的挤破门,还有人天天请他洗脚,能不高兴么!”我答。
“洗个臭脚,有什么高兴的?”老婆问。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这叫知足常乐。”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