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多的任命之中,都并不显得时分的显眼。
回京之后,一场更大的封赏和清洗继续拉开,一直持续了几个月,才渐渐平息下来。张易之被封为燕王,太子太傅,同三品,右羽林卫大将军,位极人臣,特别是一个外臣居然被封为亲王,实在是匪夷所思,而武攸绪也被封为齐王,太子太保,不过他虽然接受了名爵,却仍是选择归隐,并没有实际出山任职。张仁愿被封为上党王,幽州大都督,前往北疆接替娄师德,主持对突厥的战事。
其他的参与兵变之人,不管是军官还是小小的士兵,个个都有封赏。
其他方面的动作也着实不小,改国号为“唐”,恢复官职的名称,还有就是李氏宗室重新改回李姓,很多被武则天流放的李氏宗亲都被重新召回来,唯有李旦除外。很多武则天时候的制度,霎时间就被扭转过来了。利弊且不说,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随着封赏和清洗终于告一段落,众人开始将目光盯向了张易之,大家都开始计算着这位新任的年轻宰相什么时候会被卸磨杀驴。毕竟,他太年轻,没有根基,又崛起太快,而立下的功劳又太大,已经是彻底的功高震主了,除了一死,皇帝好像并没有什么好赏赐给他的。
令***跌眼镜的是,一向多疑的李显夫妇,对张易之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信任,非但没有不利于他的任何举动,反而是屡屡召见密谈,往往一聊就是半天,让其他的群臣无不嫉妒成狂。
一年之后,皇后韦氏老树开花,居然诞下一个皇子,取名李本张,皇帝对张椅子的宠幸更是大增,居然赐他御前免跪,召见的越发的频繁了,有时候甚至留他和安乐公主宿于宫中。
正当以为,张易之这个有史以来第一宠臣就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权臣的时候,张易之以体弱多病为由请求致仕,皇帝和皇后多番挽留无果,只好保留了他太子太傅的职位,放他致仕。
几个月后,燕王府。
张易之正和大腹便便的夫人上官婉儿坐在院子里调笑,忽然接到喜报,说是张仁愿大将军以别将阿史那阙的先锋,终于攻克了突厥牙帐黑沙城,阿史那阙本人更是亲手砍下了默啜可汗的脑袋。
张易之闻言大喜,笑道:“阿史那阙这个小子果然是个疯子,居然实现了当年发下的誓言。如此一来,我大唐北疆以后五十年内,恐怕都不会有什么乱事了。大家这一次,终于能好好地松一口气了,不必烦心了。”
上官婉儿狡黠一笑,道:“陛下是不用烦心了,他最近好消息太多了,嘴巴就没有合上过。不过,有些人恐怕就要烦心了!”
“夫人说的是为夫吗?”张易之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一只手却摸向了上官婉儿那隆起的小腹,在其光滑的表面之上,轻轻地来回摩擦着。
上官婉儿俏脸一红,道:“家里其他人都去‘天水观’上香了,这里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了吧!”
“为夫现在无事一身轻,逍遥自在,又有你们一再为我张家开枝散叶,事事如意,还有什么需要烦心的?”张易之奇道。他是真的不明白上官婉儿所指。
“未必!我觉得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啊,多情总被无情恼。你这个人呢,说你多情,你简直是滥情,说你无情,你简直是绝情!这次,等幽州的大军回来,我们家中岂不是又要多一双幽怨的美丽眼睛了吗?被那样一双妙目巴巴地看着,却偏要装君子不去下手,某人那么花心浪荡之人,岂能不心旌荡摇?说他心烦,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张易之顿时无语,半晌才苦笑道:“原来,绕来绕去,你说的是浅云妹妹。她是大娘的养女,便是我的妹妹,更因这次在北疆立下的大功,被封为郡主,我自然是另眼相待一些的,你嫉妒了吗?”
“嫉妒?!”上官婉儿对这个词颇为不屑,笑道:“我要嫉妒,嫉妒得过来吗?我不过是要提醒那个负心汉,早做决断,不要嘴上‘妹妹’‘妹妹’的叫得好听,心下却想着另外的一些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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