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们还想用其他的阴谋诡计来逼我说出那个不存在的幕后指使之人吗?别痴心妄想了,不管你们是讹人也好,引导也罢,没有人指使就是没有人指使,什么手段在我这里,都是没用的!”弋特勒斩钉截铁地说道。
“哎,我将此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张易之很认真地表达着自己的沉痛之情,那神情看起来,真挚得感天动地,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弋特勒居然把我看成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真是太令人伤心遗憾了。弋特勒,这一路上以来,咱们也算是有些交往了,你仔细想想,我真是那样的人吗?”
云特勒和林秀、张家兄弟几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张易之这番做作模样,都是忍俊不禁。一时间,这气氛被张易之一番插科打诨,搅散了不少的阴霾。这样一来,现场已经没有了众人审问弋特勒的味道了,反而像是在随意地盘问。
弋特勒是唯一游离于现场气氛之外的,他对于张易之的说话方式并不感冒,只觉得张易之这厮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用这些无厘头的话来引自己犯错,以方便随时抓住自己的小辫子。因此,他十分的小心,尽量避免犯错。
“既然张将军如此说,那就不妨把你那个所谓的没有‘引导’我的重要事情说来听听吧,本特勒倒是想听一听,张将军的嘴巴里,还有没有实话!”
张易之怡然一笑,道:“弋特勒,请你仔细感受一下,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自己特别的困呢?还有,你有没有觉得,腹中有一股热火,正在缓缓地上涌,不停地冲击着你幼小的心灵呢?”
弋特勒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确是早有了这种感觉。他一直以为,这是饮酒过度所致,心下还曾经暗暗赞赏这酒,竟然有如此怪异和强烈的酒力。听得张易之这般说,他才意识到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你们,难道你们在酒里下毒了?”弋特勒颤声说道。
张易之笑着指了指张二,道:“弋特勒,其实呢,方才你说我们这几位兄弟的作用,就是调节气氛,让你忘记了和云特勒的约定。这个说法也对,也不完全对。比如说吧,这位兄弟,叫张武,他最大的一样本事,就是用毒。他下的毒,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我们知道云特勒对自己的安全很在意,但要防范住我这位兄弟,仍是力有未逮。”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弋特勒请放心,我们也无意和你,更无意和你父亲默啜可汗为敌。我们是和平的使者,带来的是我家陛下对和平的渴求和祝愿。所以,只要弋特勒能够合作的话,我们不会伤害特勒的!”
弋特勒情绪激动,用颤抖的双手指着张易之。也不知怎地,他越是愤懑,那种很难受的感觉就越是明晰。他简直想要掐死张易之,只可惜眼前的实力对比,他处在绝对劣势,根本无法和张易之相抗衡。
“你,你们自己不是也喝了这酒吗?怎么你们——”
张易之笑道:“弋特勒对我等真是关心哪。不过,不必你挂念了,我们在吃酒之前,已经喝下了解药,现在好得很!”言罢,他还故意走了两步,顺便扭了扭身子,神情极为欠扁。
其实,张易之肚子里也是极为难受。原来,张二在这酒中,下的并非什么毒药,而是少量的“狂魔美人”和“哑巴美人”。这两种药,要说解药,还真没有,解救的办法,不外乎忍和睡两样。
在没有解药之前,“狂魔美人”引人发热发狂的药性和“哑巴美人”引人昏昏欲睡的药性混杂在一起,一齐发作起来,那感觉自然是极为难受的。
张易之和张大等人都吃了这酒,腹中自然也是颇为难受。好在,他们方才都控制了饮酒量,喝下去的连弋特勒的一半都没有,自然没有云特勒感受的那么明显。不过,张易之也是忍得有些痛苦。他感觉自己眼皮子在打架,而下身却是燥热无比。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现在,张易之也不由得有些佩服弋特勒这小子。他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定力,真是令人佩服啊。只可惜,这小子到底是突厥皇室的特勒,年纪又轻,或许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狂魔美人”和“哑巴美人”这两种算不得毒药的毒药。所以,他为他的年轻付出了代价——他中计了。
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云特勒终于现出颓然之色:“好吧,你们说吧,想怎么样?”
张易之笑道:“弋特勒果然是聪明人,知道合作的好处,这着实令人欣慰哪!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请弋特勒以后这些日子里,就在我们汉人的营帐里住下,白天也跟着我们一起走。”
“原来,你们是想要让我来当这个人质啊,果然是好想法。这么说,我们突厥的大队人马,以后就由我的好四哥来统领,然后由他带着大家改变行程,对吧?”弋特勒满面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易之笑着鼓掌道:“和聪明人说话,真是省力啊。弋特勒,只要你以后老实在我们汉人这边做客,我们会好好向你展示我们好客的一面的。同时,我们也会每天给你一部分解药,压制你的毒性。等到你回到黑沙城的时候,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