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厮根本就不是来吟诗作对的,根本就是来泡妞的。张易之立即把他划入了“情敌”的行列,出口自然毫不留情,根本不去考虑他的身份。
武崇训一眼看见张易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现在对张易之的弟弟张昌宗可谓无比的忌惮。事实上,就算是他老爹武三思见了张昌宗,也要点头哈腰,小心卖好。可是,今天不比那天,那天是其他人全跑了,他才跑掉的,也不算丢人。今天如果一见张易之就跑,未免显得太过孬种了。
但一想起眼前这个帅哥就是张昌宗的兄长,他是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出口了。万一要是把这位惹恼了,去找他兄弟帮忙出气,然后他兄弟又在皇帝面前吹吹枕头风……
武崇训垂首不语,旁边的那位姓崔的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他便是凤阁舍人崔湜,早已投入了武三思一党,深得武三思的器重。所以,他和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走得也很近,武崇训泡妞这种事情,都有他在旁边推波助澜。
崔湜一眼看见张易之,便感觉不爽。原来,他是这场中最帅的,可是,张易之显然比他还有俊美几分,又比他多了两分男儿的阳刚之气。从表面上而言,张易之狠狠地将自负的他比下去了。而且,张易之一上来就拆他少主子武崇训的台,这不正是在拆他自己的台吗?
崔湜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狂生,连郡王都不放在眼里,不是狂生是什么?难道他年纪轻轻的,比高阳王还要有权有势吗?
崔湜没有注意到,她旁边的那位美人儿,不知不自觉间,忽然落下了两行清泪,一双妙目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前的这位“狂生”。他一心要让这位风度翩翩的男人品尝一下丢人的滋味。
“这位兄台,你的意思是,王家小娘子当不得天下第三才女吗?她如此才学,难道还不配?”崔湜问道。这话阴损得很,如果张易之回答“是”的话,必定得罪王雪茹,回答“否”的话,就等于在打他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