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一张干草铺就的“床”上,躺着一位面容苍白的少女,张易之跪坐在旁边,有些担心地问道。
张易之在附近搜了很久,没有找到可以住人的山洞,于是动手,在林中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屋子”。他手中的匕首极为锋利,砍起树来事半功倍,没有经过太久,就搭建出了这“屋子”的轮廓。然后,他又在附近割了不少的青草覆盖于早已盖满了树皮的屋顶,这“屋子”便算是建成了。
虽然,这屋子还极为简陋,但对于急需静下来躺一会的窈娘来说,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了。
窈娘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些许红晕,嘴角努力地扬起一个微笑,红唇轻轻蠕动:“没事!”
张易之看她吃力的样子,心痛无比。一向以来,都是他为了女人而受伤,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女子为了他而变成这般样子。
张易之掏出一瓶金疮药,道:“我这里有一瓶金疮药——”这药是上次在箕州剿匪之事完结之后,特意买来的。他发现,自己这个官当着,比一般的官儿容易受伤太多了。为此,未雨绸缪准备好该准备的东西,是十分必要的。可是,张易之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用上这药之前,别人却要用了。
话说到一半,张易之便接不下去了,他忽然想起,窈娘受伤的部位,在左边小腹上面一点,而那个部位,实在有些敏感。
张易之又看了一眼窈娘,确定她绝没有自己敷药的能力。此时的她,就算是吃东西,恐怕都无力动手。
“要不,我帮你敷药吧!”张易之鼓起勇气,尴尬地说道。作为他最早仰慕的一个女子,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也已经有了好几个红颜知己,但她在他的心目中,还是有着一种特别的牵引力,让他在她的面前,总还是有着一种拘束感。要知道,现在的张易之也算是情场老手了,不论是在什么样的女子面前,态度都是极为从容的。
窈娘一动不动,脸上的红晕,却急剧地扩散了开来。她的嘴巴更像是被封住了一般,闭得紧紧的,既不说“是”,也不说“否”。
张易之早非昔日的情场菜鸟,对于女儿家的心思已经能猜得八九不离十,遂轻轻地说道:“你不否认,我就当你默认了!”
窈娘的身子还是一动不动,脸上的红晕早已扩散到了耳根,整个脖子上面的区域,都被染成了绯色,看起来别有一番动人风姿。
张易之也不客气,便伸手解开了窈娘的裙子。当他的手碰到窈娘的身子,感觉窈娘的肌肉颇为僵硬,略略有些颤抖,就像一个瘾君子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瘾头一般。
张易之来不及感受这份暧昧,因为随着窈娘的外裙被解开,窈娘伤口渗出来的血,就越发的触目惊心了。她那淡黄色的抹胸之上,以胸前的双峰为界,下面的部分,已经全部被染成了红色,上面部分,却已然是素淡的淡黄色。一种别样的芬芳和血腥味同时冲进张易之的鼻子里,张易之略略皱了皱眉头。尽管还没有看见伤口,张易之知道,窈娘的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一些。
轻轻地解开抹胸,窈娘条件反射一般,伸出双手,按在自己的双峰之上。只是,她现在的力气,实在是微乎其微,甚至有可能一个小孩,都能将她的手拿来。张易之朝着她微微一笑,揭开了下面的一部分。
触目惊心的伤口,立即呈现在张易之的眼前。
伤口并不大,但流血却多。这大概便是高手造成的创伤的表征之一吧,看起来不起眼却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张易之用颤抖的手,打开药瓶,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在那伤口的周围。一切干完之后,张易之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向窈娘望去。
窈娘终于有了点反应,秀眉微微地皱了起来。张易之连忙问道:“疼吗?”
“痒!”窈娘轻轻地说道。
张易之道:“那是药力发作的迹象,你且忍着点。”
“可是——真的好难受!”窈娘轻声嘀咕。这个女孩儿能忍受剧痛,甚至,从受伤到现在,她都没有哼一声,喊一声痛,但她却无法忍受这种微微的麻痒。
张易之苦笑:“那不如,你就先睡一会吧,等睡醒了,自然就好了!”
“睡不着,太痒了!”窈娘说道,伸手就要去挠伤口。
张易之吓了一跳。这可是剑伤,挠一下,伤势自然要加重一分。而且,这一挠,药力也要大打折扣。他情急之下,口中喊一声:“不要!”伸手就往窈娘的手上拨去,想要拨开窈娘那只探向伤口的手。
可是,他用的力气太大,而窈娘的手又太无力了,他的大手刚碰到窈娘的手,就把窈娘的手往回推出不少。
而窈娘的手这么往回一带,又正好把那上半部分抹胸开掀开了!这还不算完,张易之的手惯性地往前一探,不偏不倚地落在窈娘的那凸起的部分。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化成这个样子,都是呆住了。张易之的手,就这样按在那高高的山峰之上,整个身子则像是石刻的一般,一动不动。
窈娘率先反应过来,急声说道:“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