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无比,她顿时醒悟过来,忽然轻轻地呢喃一声:“他——死了?!”
韦氏不敢应答,只好用更大的力气抓住女儿。
忽然武裹儿爆发起来,倏忽起身,一把挣脱她母亲的手。她那粗布的衣衫顿时被韦氏撕下了一大片,但武裹儿望也没有向自己身上望一眼,转身就向前面跑去。
就在此时,武裹儿的身前忽然多出两个人影来,其中一人张开双臂,拦住了武裹儿的去路。
武裹儿认出那张开双臂的,正是今晚的那个领头的年轻男子,而他身后一人她却不认识。只见此人身材适中、相貌平平,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平庸的气质。
“让开!”武裹儿怒了,上前推了那年轻的男子一把,对方却纹丝未动。
“小娘子!”身后那个相貌平庸的男子笑了笑,道:“我劝你安静一些,不关你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况且,你就是想管,恐怕也管不过来的!”
武裹儿一怒,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指了指张易之那边,道:“别的人不关我的是,但是他——们我不能不管,若不是他们三个,我们现在很有可能还在山上,你们能把我们救下来吗?现在你们过河拆桥,不是太无耻了吗?”
那长相平凡的男子笑道:“小娘子说得好,过河拆桥。在我们这种争斗之中,没有谁是谁非,一切都是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而存在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切都能牺牲。他们三个,不过是我们‘芦苇会’的利用工具而已,利用完了,自然要像小娘子所说的那样——过河拆桥。不然,留着这‘桥’,有可能成为敌人的前进的捷径。”
武裹儿正要继续质问,却听韦氏在身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打算如何对待我们一家三口?”
那男子笑了笑,欠身向韦氏道:“启禀王妃,我们主公这两日应该会到房州,据我所知,王妃、大王和他老人家,都不陌生。关于如何对待你们一家三口的问题,他老人家会亲自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回答。王妃请放心,只要你们不试图蚍蜉撼树,去试图逃走,我们定然不敢对大王一家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