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姜小玉的心猛然跳了起来,简直就要重开自己的一切障碍,飞出自己的身体了。她不知道姜小玉这番话是不是试探。但不管是不是试探,这个问题都让她绝对难以平静面对。
姜小月微微一笑,道:“我的意思就是——姐姐你明白的。你们家那个张老四,除了那一张皮看起来还像个人,其余的就没有一处十个人了。好逸恶劳、眼高手低、贪*淫好色还听不的劝,总以为自己是最好的。而最最恶心的就是,就他这样的人,还不知道珍惜,不知怜取眼前人。这样的丈夫,何不一纸休之?”
姜小玉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你,你——”姜小月越是把话说得明白,她越是紧张。
姜小月满不在乎地笑道:“姐姐你不必再装了,其实你们的样子,能瞒得过旁人,瞒得过父亲母亲,又如何能瞒得过我呢?再者,据我所知,至今还没有一个女子,和五郎单独相处一整天之后,还能古井不波的。姐姐你早就用你的眼神,把你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姜小玉长叹一声,终于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爬起来,低下头等着妹妹的狂风暴雨。但等了好一会子,她却没有等到妹妹的诘难,而是等到了一句不耐烦的问话:“姐姐,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嘛?”
姜小玉听得一震,抬起头来,迟疑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莫不是在寻姐姐的开心吧?”
姜小月报以鄙视的眼神,道:“我这样问,自然有我这样问的道理。你想啊,五郎这个花心大萝卜身边,以后肯定会有不少的女子,妹妹我是无法阻挡的。与其以后和其他不相识的女子勾心斗角,自然不如和姐姐在一起,要温馨自然得多,对不对?而且,妹妹我笨得很,最不喜欢的就是为了争风吃醋而勾心斗角的的事情了,若是有姐姐在身边,关键时刻还可以提醒妹妹一下,岂不是好得很?”
姜小玉这才彻底相信了妹妹的诚意,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把抱住妹妹不肯松手。姜小月倒像个姐姐一般,轻轻拍着姜小月的后背,道:“好了,好了,莫要哭了。不如你把他救下你的过程说一遍吧!”
姜小玉“嗯”了一声,松开姜小月,便把自己自从上次偷跑掉之后的事情,源源本本、详详细细都叙说了一遍。出于对妹妹的感激,她甚至连那最羞人的事情,都说得很清楚,并没有丝毫的隐瞒。
姜小月听得悠然神往,睁大着一双闪闪放着异彩的美眸道:“一对男女,若能以同生共死的方式来见证他们之间的感情,那无论过程多么艰辛,都太美妙,太浪漫了!”
“什么是浪漫?”姜小玉问道。
姜小月脸上一红,她虽然从张易之那里鹦鹉学舌地学会了这个词汇,却是只知大概而已,自然不能解释什么。当下,她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姐姐,不如咱们现在就去和父亲母亲说吧!”
“现在?”姜小玉踌躇起来。“可是,父亲母亲他们应该都睡下了吧!”
其实,她只是心下忐忑,还没有准备好和姜山夫妇摊牌而已。
“你觉得他们能这么早睡吗?”姜小月很笃定地说道:“你和五郎两个人都不省心,他们岂能睡得着。我猜,他们现在一定正干坐在那里,相对无言哩!”
当下,她也不愿再多言,直接拉起姜小玉便向父母的卧房行去。
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此时的姜山夫妇,正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第二天一早,张易之早早起床,侯了一阵子过后,见到预料中的太平公主的传召并没有到,便和高胖子说了一声,信步向姜山家这边行来。
他知道,昨晚自己和姜山之间的谈话被半路打断,然后自己本人又被带走,作为岳父的姜山,必定是着急的。张易之过去,就是向姜山一家子报平安的意思。
至于和姜小玉的事情,张易之暂时倒不打算开口。毕竟,皇嗣和太平公主在这里,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十分的暧昧,令张易之也产生了一种莫测高深的无奈。若要应付这两位正主,张易之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因别事分心。
而若是现在就把姜小玉的事情捅出来,张易之可以想象,迎接他的,必将是一场狂风暴雨。在如今这样关键的时刻闹出这样一场风暴来,肯定是极为不利的。
来到姜府,守阍早已识得张易之,知道他是未来的姑爷。在姜家的两位主人恐怕不大可能生出男婴的情况下,他有可能便是姜家未来的主人了。当下,他们也不通禀,直接把张易之领了进去。
径直来到后院,张易之定睛一看,却见姜山一个人正坐在那里,身边也没有人侍候,眼神颇为奇怪,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一般。
见到张易之过来,姜山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打招呼,甚至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只是把领路的守阍遣了出去,便沉吟不语。
张易之暗暗纳闷,走上前去,行礼道:“伯父安好!您这是——”
姜山抬起头来,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张易之。
张易之顿觉四肢百骸都十分的不舒服,在姜山的这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