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这种人,城府太深,装得太像了,居然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让人难以和他推心置腹。
过不多时,一个身材略胖的男子,手戴手铐,脚戴脚铐,带着“哗哗”的声音,被押了进来。
这男子满脸的惶恐,见到高高在上的管泛,颇为惊惶,跪下来磕头不已。
管泛冷笑一声:“你是何人,所犯何罪,从实招来!”
男子惶恐地应道:“小人李铁牛,因家中贫困——”
“没问你那些废话,你只说你所犯的罪行便是!”
“小人——小人受人蛊惑,落草为寇,为祸乡里。”说到这里,他忽然提高声调,嚎啕大哭起来:“明公开恩饶命哪,小人只是一时糊涂,并没有多作恶事啊!”
管泛冷笑一声:“开恩自然是可以的,就看你是否能如实回答问题了!”
那李铁牛一听似乎有门,大喜,连忙说道:“明公单请发问,小人知无不言!”
“据本官所知,这次抢劫朝廷税银,也有你的一份——你不必害怕,本官自又分断!本官只想问你,这劫取税银之前,你们山寨之上,可有什么说法没有?”管泛软硬兼施。
李铁牛道:“当时的确是有一些说法。我们下山之时,寨主,唔,也就是孙英杰曾经告诉我们,我们只需下去在路口搬银子便是,官兵决计不会抵抗的。后来事实也恰是如此,官兵在他们的那个官儿的命令之下,不准抵抗,我们毫不费力就将全部的银子拿到。”
听到这里,张易之顿时恍然。原来,马敏早就和观风山有勾结,这银子与其说是丢在那里,还不如说是马敏送给观风山的。不过,这厮倒也真是大胆得很,这么多银子,说送给山贼就送给山贼了,他居然一点也不怕上面怪罪下来。
张易之也听说了昨天那一场惊心动魄的黑衣女子追杀马敏的大戏。他早已确定,马敏的身份,十分的不简单。他的心机深沉,和管泛也不相上下,将整个辽山县的百姓,包括他张易之在一起,全部都骗过了。
张易之暗暗庆幸,当初上山之前,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没有把暗道的事情告诉马敏知道。否则的话,自己的命运和刘胡氏的前夫,恐怕是一样的。说不定,刘胡氏的前夫,就是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勤政爱民的好官”马敏,才遭致杀身之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