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无人的小岛,具体有多大,岛上是一番什么样的情状,张易之和姜小玉不知道,也没有时间去了解。他们实在太累了,远远地朝着岛上走过来,他们感觉自己都散了架。那水就像带着粘性一般,两人总要费些力气,才能从水中拔腿出来。
当两人走到岸上的时候,也顾不得眼前的环境,齐齐坐倒。
两人所坐的地方,恰是一片碧绿的青草组成的草坪,柔软而舒适,两个人坐在其上,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种异样的舒爽之感。两人同时仰天躺倒,对着摊开四肢,感受着泥土和青草的气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易之回过头来,却看见姜小玉也正侧着头,看着自己,眼神颇为火热。
张易之心下一动。
姜小玉的身材颇为火热,被河水这么一泡,更是什么都显现了出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充满了异样的魅惑。
张易之也不客气,靠过去一把将这如花娇艾压在身下。不多时,野地里便响起了一阵引人遐思的合奏乐,好一阵子之后,才渐渐平息。
看着怀里肌肤胜雪的女子低着头,似乎别有所思的样子,张易之低头问道:“你怎么了?”
“我怕!”
“你怕什么?”
“我——”姜小玉嗫嚅了一阵,忽然说道:“咱们的关系,不要公开好不好?回去之后,妾身就回到张家。不过,妾身保证,以后绝不会让那个人再靠近我的身子。以后若是有机会,五郎又不嫌弃,妾身一定——”
“哧——”张易之鼻哂一声:“一定怎么样?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当你自己又是什么人?若是我记得没错,爬灰可是浸猪笼的罪过吧?你就那么愿意浸猪笼?”
姜小玉顿时面若死灰,从张易之的怀里爬起来,开始找自己的衣服穿上,嘴里说道:“妾身明白了,从此以后,绝不会让五郎为难。今天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梦吧,妾身不会说出去,相信五叔叔你这样的人,也不会说出去的吧!”
张易之顿时又笑了,伸出手一把把姜小玉又拉了回来,嘴里说道:“你在想什么呢?我的意思,并非要和你断绝关系。男人大丈夫,这种事情既然做下了,又岂能当没事人一样从记忆力抹去!”
“那你的意思——”姜小玉脸色一变:“可是,他——他是你——”
“堂兄?”张易之冷笑道:“他们定州张家的门庭里面,有一个人把我我们这个二房当自己人吗?他张昌仪可曾把我当作他的堂弟?如果没有,我为何要把他当成自己的堂兄?哦,我想起来了,他还曾向我告密,说起了二房那个秘密。不过,那和所谓的兄弟之情,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过是想利用我,来报复一下老头子而已!”
“可是,他们张家的势力很厉害的,我怕——”
“你怕什么?莫说这次剿匪功成之后,他张昌仪在我面前不过蝼蚁一名,就算我只是一介白丁,也不会畏惧他那一条只知混吃等死的米虫!回去之后,我自会写信给他,让他与你和离,若是他不愿,咱们再说!”
“可是——”
“没有可是,你今天说了太多的可是,以后你最好将这个口头禅省去前面一个字。”张易之笑道。
“可——我父亲和母亲那里——”姜小玉还是愁眉不展。
张易之很肯定地说道:“你父亲和母亲的为人,我很了解,他们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却是天底下第一等慈爱的父母。他们对于权位、财富都能视若浮云,独独把自己的女儿是视若珍宝。我想他们那一关,不会难过。至于你妹妹小月那里——”
说到这里,张易之脸色略略现出一丝不忍之色。对于小月这个差点为他付出性命的女儿家,他还真是不忍伤害:“我自会和她说的!”
姜小玉终于没有再说话。张易之对于女人来说,就像个磁铁,总能将她们吸引过去。姜小玉便是这块磁铁的俘虏之一。若是能不离开张易之,她自然也不愿轻言离去。何况,她现和她的丈夫,已经彻底闹翻,想一想继续回去和他一起过着过去那样的生活,她倒是宁愿继续流浪下去。
看见姜小玉终于被自己说服,默认了自己的处理方式,张易之略略的松了一口气,眼神却迷离了起来。
姜小玉十分敏感,连忙问道:“五郎你怎么了?是不是妾身又让你为难了?”
张易之微微一笑,道:“不是。我只是在为兄弟们担心。这次的剿匪之事,虽说我已经有了安排,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我没有想到,恐怕会对整个战局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
姜小玉安慰地笑了笑,道:“不会的,你为此事策划了这么久,怎么会至于还有没有算计到的内容呢?再说,咱们现在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身在何方,就算着急也没有用,不如且宽下心,把那边的事情往尽量好的方面去想。”
张易之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
随即,他的眼珠子一转,嘴角边扬起一个怪异的弧度:“我这人有一个毛病,总爱瞎想,不想那个,就会想其他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