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泯灭。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几年以来,李静几乎是从没有停止过他追求的脚步。
有时候,刘胡氏也会在心底有一种一闪而过的感动,她甚至会听见一个声音在心底说道:“要不,嫁了算了!”但很快,她就会否定掉这种声音。
虽然作为她这种年轻的俏寡妇,再醮几乎是必然的事情。但想一想李静的身世,她觉得这绝非自己的良人。而且,在她的内心里还藏着一根刺,就是她的前夫刘水清死得有些蹊跷。本来,以刘水清对那条密径的信心,刘胡氏对于剿匪也十分的有信心。而偏偏他却死了,而且,这次原本预计会取胜的剿匪竟然大败!
刘胡氏隐隐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她不愿去怀疑官府中有人向山上的强人通风报信,却也同样不愿相信官府的人和此事毫无关系。所以,为求心之所安,她不愿自己的新丈夫是官府中人。
不知不觉间,刘念昔已经在自己母亲的怀里睡着了。像他这么大的小孩子,还不懂大人的那些酸甜苦辣,尽管他总把自己当大人。或许是母亲的怀抱很温暖的缘故,他睡得颇为香甜,嘴角甚至还洋溢着一缕浅浅的笑容。或许,他正在做一个美丽的梦。
而回忆起往昔种种的刘胡氏却是心情有些沉重,挂在脸上的那抹客气的笑容也有点僵硬。
刘符度的脸上露出罕有的沉思之色,这倒是让他那本颇为丑陋的面孔带来了一点认真的魅力。
而张易之又是一样百感交集。有两个念头一直在他的心里徘徊着。第一个是关于那条密径的。虽然刘水清已死,这条密径却未必已经消失。若是能找到这条密径的话,剿匪成功的可能性,岂不是会大为增加?
第二个念头是关于李静的。方才,他对李静可谓厌恶已极,觉得此人就像个苍蝇一样。而现在看来,此人倒是一个痴情种。他明明可以用强,却没有用强,明明有许多选择,却只取一瓢饮,这倒是让张易之有些自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