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你不会是说,收税吧?”张易之苦笑一声,随口应道。
“是,也不是!”刘思礼道:“还有,剿匪啊,治安啊,总之似乎县尉的职责都没有被剥夺吧。要不然的话,那些百姓为什么要跑到县衙去辱骂,而不直接跑到州衙?”
张易之再次爆了一句粗口,道:“权力?这就是所谓的权力?”
刘思礼耸耸肩,道:“五郎你可以不把这当作权力,但现实就是,这辽山县衙也只有这些可做的,若是想要真正的权力,唯一的办法就是扳倒箕州州衙。这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先前讲过,咱们如果要借助外力扳倒州衙,就必须将自己置身事外,也就是说,咱们必须逃出去。可惜,这并不容易,既然五郎能轻易在辽山县衙看见那样的情状,对方肯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若是咱们留在箕州不逃走,那就更加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了。要知道,对方是州衙,而你是县衙,而且你还是县衙里一个员外同正小官,更要命的是,对方在箕州已经经营多年,你却是初来乍到。凡此这种,不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你都根本无法和对方较量。所以,扳倒箕州州衙是不可能的。”
看着刘思礼没心没肺的表情,张易之没有了继续发问的欲望。就在此时,他蓦然福至心灵,一拍大腿,道:“是了,我来箕州,是剿匪立功的,这州县衙门里的权力之争,关我鸟事。这县衙里的衙役不是都还在吗?剿匪靠的是他们,又不是州衙里的那些衣紫衣绿之人,我管他们的事情作甚?”
刘思礼被张易之这蓦然变得强硬的态度骇了一跳,一时哑口无言。
静默半晌之后,张易之又缓缓地说道:“不过,从今天那些衙役的表现来看,想要他们变成悍不畏死的勇士,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可是我没有退路,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