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浸在喜悦之中还是故意为了让父母放心,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紫香坐在一旁,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幽兰插嘴道:“爸,妈,你们让他先去换衣洗洗再谈吧,有的是时间。”
我有些感激地看看幽兰,梅鹃瞥幽兰一眼,显然是嫌她多嘴。
她们母亲笑笑:“是啊,看我真是,你先去休息休息,到时再说。”
“那我先去了。”
我起身,上楼。进入卧室,有些发愣。原来的大床早收藏起来,房间放着一张普通的双人床,不知什么时候调整的。
梅鹃跟进房间,我有些恼她刚才故意,所以也懒得理她。梅鹃从身后搂住我,头在我后背贴着静了一会儿,低声问:“怎么不说话啊?”
“说什么?”
我有些气恼。
梅鹃身体移到我前面,抱紧我,仰头看着我,怯怯地问:“怎么了嘛?回家就不高兴,我做错什么啦?”
我心里叹息一声,真怪不了梅鹃,或许刚才真的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考虑其他,想到此,我平静了下来,吻吻她,笑道:“没不高兴啊。”
见我笑了,梅鹃松弛了些,她脸一红,羞涩地低声说:“你离开后我母亲一直夸奖你呢。”
“是吗?”
我笑笑。梅鹃开始替我解衣扣,然后问:“房间这样调换一下,你没意见吧?”
“反正也不会一起睡,至少床足够了。”
梅鹃难为情地笑笑,说:“幽兰和紫香肯定恨死我了。”
说完,她脸一红,柔柔地说:“不过我非常高兴。”
梅鹃替我换好在室内穿的衣物,低声说:“我父母不会问什么别的东西的,因为我早告诉了他们你的情况,不要担心,啊?”
敢情刚才她还是看见了我的暗示,故意不搭理的,唉,不要弄得都不高兴,我一笑了之。
“晚上我去枚枚那边。”
我说。
梅鹃吃惊地看着我:“为什么要走?”
“毕竟我们名不正言不顺,住一起像什么?”
我其实为自己找借口,不想住在这里受拘束。
“求你了,住家里吧,反正你是我男朋友,现在谁还管这些,难得我有独自与你一起的时候。”
我摇头。
梅鹃几乎要哭出来,低声哀求:“求你,幽兰离开我马上也要离开北京了,答应我,好不好?只我们两人时,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实在不愿意与她们家人住一起,梅鹃啪地居然跪在我面前,搂住我双腿,泪水涟涟地哀求。我大吃一惊,忙把她搂起,低声道:“这是干什么?”
正好紫香进房间来,见状诧异地轻声问:“干什么呀,你们?”
“他,他要去枚枚那边住。”
梅鹃也顾不得害羞,低声抽泣道。
紫香沉默片刻,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吗?这事你们自己商量吧。”
说完转身离开。男朋友三字说得格外重。
梅鹃早被我抱在怀里,见紫香如此说,她非常伤楚,泣不成声。
“好啦,别哭,你不怕你父母为你担忧啊?”
“担忧?本来就是你欺负我们。”
梅鹃呜呜哭道。
我一时哑然。梅鹃抽泣一会儿,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原谅我。”
“好啦,别哭了。”
我有些烦。
梅鹃用手擦擦眼角,凑到我耳边说:“真的原谅我,我好想你晚上与我单独一起。”
“不说了,我不去就是。”
我不想让她哭过没完,真让她父母看见并不是我希望的。
“噢,谢谢。”
梅鹃破涕而笑,轻轻吻吻我,在我耳边说:“在床上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平时三人在床上时,总有些彼此顾忌,三姐妹从来无法真的彻底放松地袒露自己,梅鹃故有此说。
那是我与梅鹃在北京呆的最后三夜,三天后,我正好要到日本开会,离开了北京。梅鹃呆了半个多月,离开了北京。据幽兰打电话告诉我,她们的父母呆了一个多月才离开北京回江苏老家。
暂不多说梅鹃的行程和情形。
我再次回到北京,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了。本来还无法回北京,因为听说巫丹需住医院,想见我,我匆忙赶回。
王枚和巫丹到机场接我。两个月没见,巫丹似乎变了个人一样,过去丰满的身体变得削瘦,而且脸色惨白。
当我们上车后,巫丹趴在我怀里伤心地大哭起来。王枚电话告诉过我,巫丹得了白血病。我无法想象一个像巫丹那样充满朝气、年轻而活力的女孩子居然会患病,而且是白血病。王枚也显得有些伤感。回到王枚别墅,许久没见的幽兰和紫香到王枚别墅看我,两人居然很平静,没有任何亲昵的表示,问候一番,一起在王枚别墅吃完饭,早早告辞离开。从她们眼神看得出她们渴求与我单独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