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穿衣。也不跟我打招呼快速地跑了出去。我穿好衣,走出卧室。梅鹃缩成一团,龟缩在房间一角悲切地低声呜咽。
我走过去,想搂起她解释,她惊跳着避开,哭着嚷:“你走开,别踫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走。”
“梅鹃,对不起。”
我羞愧之极,抱歉地说。
“你走,我再也不要见你。”
再不走梅鹃大有与我拼命的举动,我只好无奈地离开房间。乘电梯下楼。紫香静静地坐在远处大树下的长条椅。我走过去。紫香轻声问:“她怎样?”
我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梅鹃,我对不起你。”
紫香轻声说。
“我们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紫香小心地看着我,眼巴巴地问。
我看看她:“你先回家吧,我去公司。然后到酒店休息一下考虑考虑。”
“你不会离开我吧?”
紫香几乎要哭出来“紫香再也不会理我,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不会的,啊。先冷静冷静。”
我有些累,需要好好想想。
“那给我打电话好吗?”
紫香显得孤独可怜的模样,怯怯地说。
我点点头。
我去王枚公司。王枚一看我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等秘书离开后,她静静看着我,问:“出问题了?”
我无精打采地将我和梅鹃、紫香的事简单告诉了她。王枚听完,抓起桌上的电话,抬头问我:“梅鹃家的电话是多少?”
我告诉了她。王枚拨通电话然后走过来递给我,我刚说了一句话,梅鹃啪地将电话挂了。我苦笑地看看王枚。
“跟我回家?”
王枚柔声问。
我点点头,有些英雄气短的意味。
连续两天,梅鹃不接我的电话,她也不上班,每次听到她接电话,多少让我心安,至少知道她安全。王枚陪我去过一次梅鹃的寓所,梅鹃死活不开门,我也只好打消了再次尝试。
紫香到第三天给我打电话,一听我声音她就哭起来,好不容易劝住她,她呜咽道:“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难受死了。”
我解释说我考虑着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既然如此了,你可不许离开我啊,千万别留下我一个人啊。”
我努力劝解她。她哭了一会儿,忽然问:“你在什么地方?”
我告诉她在朋友家。
“我要马上见你。”
我看看身边的王枚,几天来她一直陪着我没有去公司。她淡淡一笑,不看我。我应允了。
紫香扑到我怀里,伤心委屈地大哭起来。几天的心力焦淬,心里的深深愧疚折磨着她,她似乎变了个样,显得憔悴苍白。
不用了躲躲藏藏,我们反而显得更加不开心。我们搂抱在一起,只有互相地抚摸,但似乎都没有激情亲热,更没有心情做爱。
在我的抚慰下,紫香至少表面上恢复了平静。
一直到离开北京,梅鹃始终不接我的电话。到离开的前一夜,紫香才与我再次做爱。当然,哭得昏天黑地。我知道紫香一直耿耿于怀我对梅鹃太好,所以离别前我委托王枚替我买一套与梅鹃寓所差不多的房间送给紫香,至少我不在的日子,她有些事情可做——
三个月后,我回到北京。我在日本有一次与梅鹃通电话,她总算听我把话说完,并简单回答了一些我的关心的问话。我始终觉得对不起梅鹃,所以希望她原谅,并能重新开始,但似乎梅鹃不想给我这个机会。
紫香到机场接我。看上去,紫香好象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又变回过去那个水灵灵的充满活力的女孩子。
紫香也自己开车了,她将我带到了她的新居,我进入房间,好象回到了梅鹃的房间一样,也许紫香内心深处一切都想模仿梅鹃,所以虽然房间格局和大小有所不同,但房间装修和装饰的风格与梅鹃的几乎一样。
紫香陪我在房间看了一遍,没等我坐下她早急不可耐地扑到我怀里,凑上她鲜嫩的嘴唇热情地吻我。
做爱似乎又有新的感受,紫香的身体让我找到了久违了的一种感觉,看着身下呼吸急促喘息不停,乳房耸动摇晃,娇媚万状的紫香,我恍惚着好象是梅鹃一样——静悄悄地,除了偶尔的紫香沉重的呼吸。我躺靠在床头,紫香趴在我胸膛,我手指抚摸着她头发,问:“与梅鹃联系过吗?”
紫香抬头看着我,然后摇摇头,半晌,她低声问:“你呢?”
“我在日本时与她通过一个电话。”
我坦诚地说。
紫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惊恐,她小心地问:“她怎样?”
“平静了些。”
“我好怕。”
紫香紧紧搂住我,呜咽道。
“没事的,别哭。”
“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