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从北京来的朋友,而且又是她一直喜欢的王枚。
当爱玛告诉怡伦和怡妮说我要在伦敦再呆几天时,正象我估计的那样,两人顿时炸了锅。电话直接就打到婉婷家。婉婷接过电话一听是她们,不说话,捂住话筒,忙乱地递给我说:“你自己给她们说吧。”
怡伦惨兮兮地嚷:“啊,你说去两天,怎麽又推迟了?”
我大声说:“嚷甚麽呀。不是情况发生变化了嘛。”
电话另一端的怡伦似乎楞了一下,小心地问:“婉婷姐姐出事了?”
“不是,她很好。”
怡伦又恢复了原样,道:“那是为什麽?”
“总是有情况。你们如果不想在巴黎玩了,可以直接回日本。”
我不太想告诉她们王枚来伦敦。
“不,不,不。”
怡伦干脆地回答。
“那你们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巴黎,不许出去乱跑,听见没有?”
我有些不耐烦,声音也高了些。
怡伦似乎有些委屈,停顿了一下,轻声问:“那你还呆几天?”
“我怎麽知道,看情况吧。”
怡伦哇地在电话里哭起来,我有些恼怒,但又没办法,更不敢挂上,这两个小丫头冲动起来甚麽事也做得出来。
我好言相哄,同时问:“小蓉在吗?”
小蓉接电话,我告诉她王枚来伦敦了,可能要多呆几天,让她一定看好怡伦和怡妮。
听说王枚到伦敦,小蓉也不好说什麽。她静静地说:“姐都管不了她们我能管得了?”
言语中很有些不满,停顿了一下,小蓉继续说:“我尽量,你早点回巴黎吧。”
爱玛带王枚进房间,王枚和婉婷一见,惊喜地相互拥抱互相寒暄。王枚明亮的眼睛充满欣喜,笑盈盈地看著我。我含笑请她坐下。洛芙狄里亚进来向王枚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坐下後,王枚笑微微地说:“我刚在布拉戈维申斯克与叶卡捷琳娜呆了两天,知道你在伦敦她肯定跟著来了。”
我笑笑,心想还是别来凑热闹吧,怡伦和怡妮知道更得炸锅了。怡伦和怡妮与叶卡捷琳娜是天生的水火不容,总共见了三次,没有一次是好见好散的。
王枚自然明白,她笑道:“不知道也好。”
王枚看看婉婷,微笑问道:“婉婷,又写甚麽大作了?”
婉婷樱然一笑,说:“枚枚,我那些东西也就骗骗外国人。不值一提。”
王枚嘻嘻一笑:“外国人可不象中国人好骗。”
她不继续说了,转移话题道:“我本来到德国谈个合作项目,与埃米通话,没想大卫在伦敦。我还以为他们早回日本了呢。”
我的日程王枚一向是清楚的。我笑著说:“正好来伦敦看看婉婷。”
婉婷起身说:“正好你们聊聊,我今天的写作任务还没完成呢。”
婉婷离开,房间里一时很安静。王枚看看我,静静一笑,我看看王枚,王枚看看四周,走到我身边。我搂住她,两人相互亲吻,王枚长舒一口气,笑著轻声说:“真没想到在伦敦见著你。”
“小薇她们怎样?”
“小薇还那样,走之前我们还一起吃饭。西子总算参加了一部电视剧的拍摄,算是找了点事情做。宋矜除了工作,每天开始健身,跟公司几个女孩子天天忙著健美。”
王枚正靠在我怀里,柔情地看著我轻声告诉我北京的情况。一声欢快地叫声把王枚打断。王枚定睛一看,原来是果果。王枚脸一红,但马上欣喜地迎上搂住果果。果果亲热地叫王枚姨,然後拉著王枚坐下,问这问那,当然最关心地还是问她母亲沙静。王枚一一回答,同时有些奇怪地看我一眼,因为果果除了对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外,并不怎麽与我说话。王枚感到诧异。
王枚不知道,那段时间正好是我与果果唯一一段彼此有些误会或者说关系紧张的时期。果果与罗尔先生离婚後,与新男友纽兰先生感情又出现了些危机。果果虽然经历了一次婚变和孩子的夭折,但依然象小孩子一样没有变得成熟些,她的那种性格似乎与纽兰先生的感觉有些不和谐。纽兰是个年轻有为的公司高级主管,纽兰是个不错的小夥子,我个人觉得可能是果果不太成熟,所以有时纽兰与我交换意见时,我更多的偏向纽兰,毕竟果果象自己的孩子一样,说的多些,谁叫我与她母亲有那层关系呢。内心我知道,其实果果一直对我当年舍弃她而转向她母亲耿耿於怀,她内心不能不说一直对我存著爱心,但因为伦理道德使她不敢越雷池一步,当然我也不希望走得更深。果果对我偏向纽兰而且总是管著她不服气,我想她甚至认为她变成今天这样完全是我当年造成的。所以凡是我欣赏认为不错的男孩子,她会故意找茬显示不满意。当有一天我对她这种故意的行为数落她,让她对自己的行为未来著想不要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时,果果因离婚、丧子,感情不顺终於总爆发了,她大哭著让我永远不要过问她的事情,并告诉我她那样就是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