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装作随意地问:“你认识对面的那位美女?”
“你们不都是美女吗?”
莎莎有些气馁地说:“那是我们公司所有男人心里的偶像。”
丽娜有些恶作剧地笑著说:“大卫,你敢不敢上去说话?”
我笑道:“你们是不是什麽事都打赌啊?”
我想起莎莎到我桌的情景。莎莎嬉笑道:“反正没事。”
“算了,别这样,不好。”
紫悦看著宋矜,宋矜慢慢喝著饮料,我知道,她一定是听王枚说我来道歉,她想认识一下究竟是谁,让我如此令她心烦伤感,或许看完眼前三个女孩子,宋矜心里没有了顾虑,所以显得很平静,不过她总是很平静的。
突然,宋矜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她接完帐居然走向我们这桌,她含笑问我:“大卫,谁是紫悦小姐?”
别说紫悦、莎莎和丽娜惊呆了,我都弄傻了,这不太象宋矜的做法,似乎一切都乱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紫悦似乎了然於胸,她平静地说:“我是。”
宋矜真诚地对紫悦说:“我替大卫向你道歉。”
然後看著我,道:“大卫,我们走吧。”
我有些懵了,稀里糊涂站起,对发呆的莎莎和丽娜笑笑,看看平静的紫悦,点点头,与宋矜走出西餐厅。
走到大厅的过道,我问宋矜:“矜矜,怎麽会这样?”
矜矜柔和的目光看看我,但身体依然与我保持距离:“我不能昨晚白白哭一晚。我讨厌你们说说笑笑没完,这哪是道歉。”
“我不是考虑自己,我是说你和枚枚。”
“她们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人,谁知道你与枚枚的关系?而且你要再不来公司了谁记得你?”
我叹服宋矜真的聪明,既断绝了我和紫悦的任何往来,又杜绝了我无事再来公司,她知道我珍惜她们,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让她们难堪。
“可紫悦会不会说?”
“亲爱的,你是真糊涂还是做生意精明对女孩子糊涂?你认为紫悦会将你们的事告诉任何人?”
我无言以对。
宋矜温柔地看看我,轻声道:“回家去吧,如果公司没事我真愿意马上陪你回去,哪怕去西子那里,也别呆在公司,我求你啦。”
我微微一笑,说:“我本来就是专程来道歉,道完歉没事当然就回去了。”
宋矜靠近我些,低声说:“无论你下午干甚麽,去哪儿,我希望晚上去陪陪我。”
我笑笑,离开了写字楼,有一种以後再也不来的感觉。
戴维斯先生的公司是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属於华尔街一个投资公司的亚洲分部。他与杰克本身在美国既是好朋友,也是我们公司间接的合作夥伴,至少不是我们的敌人。说实话,如果没有戴维斯,我可能还真去王枚公司少,至少也就不会与紫悦认识,当然,建军到王枚公司工作,也是我去王枚公司较多的原因。过去王枚总让我去公司多看看,她告诉我,周围人见她身边总没有男人,觉得她都有些变态了,我去,既可以证明她有男友,同时也给她工作增添些力量。但因为紫悦的事,她也不怎麽多提到她公司去了。戴维斯没事,闲暇时总爱邀请我去玩,好在戴维斯相当敬业,不太多上班时间邀请我去闲聊,而是下班後邀请聚会,而且戴维斯总有忙不完的应酬。
戴维斯的女朋友或者说中国的女朋友是一个叫静的女孩。在王枚公司写字楼旁边另一个写字楼工作。静是一个十分活跃的北京女孩子,似乎朋友也特别多。戴维斯住在一个专为外国人修建的公寓区,在国贸大厦後面的使馆区附近。我在美国公司的一位副总裁马克先生的女儿DELIA迪尼亚在美国驻中国大使馆工作,据她自己说是做些档案工作,我想即使做间谍我也不会多管,毕竟每个人有自己工作的要求,我们只是作为朋友彼此来往。迪尼亚是个严肃有余活泼不足的女孩子,看上去很文静,但其实很聪明开朗,当然,玩起来,当她忘记自己身份时也是很疯的。一般我只是纯粹与美国朋友聚会时叫上迪尼亚。我最初认识凯迪时,迪尼亚还只是华盛顿大学的一个学生,偶尔她到纽约看望马克先生我们见见面,虽然我们年纪相仿,但毕竟是她父亲老板,所以她也不怎麽多交流,我常回北京後,偶尔一次到大使馆去看望一个朋友,才知道迪尼亚到中国来工作了。不过我一直没问她个人的经历,毕竟在政府工作,我不想了解太多。
不管迪尼亚做甚麽工作,总之她的能力很强,许多朋友办理签证或出国有甚麽手续方面的麻烦事,只要迪尼亚愿意帮忙,基本上都能作成。所以自从第一次在戴维斯家聚会认识後,戴维斯主要是静经常邀请迪尼亚到家里玩,根据使馆要求其实是不允许迪尼亚太个人化交际的,我不知道每次迪尼亚都甚麽借口,但每次邀请她几乎都能出席。在戴维斯家的聚会我一般不会带王枚或小薇出席,毕竟她们都是太敏感的人,聚会中涉及到一些话题大家在一起总有些不方便。
迪尼亚看上去每次与我很亲热,但我觉得她其实并不是我相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