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银色的光芒铺撒在大地上,但在灯火通明的大城市里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银光完全被掩盖住,唯有偶尔仰望晚空时,才会发现原来银光如此灿烂,照耀着整个星空。此时已经是八月下旬了,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街上的行人却不见减少,仍然是人来人往,只是走的都比较匆忙,显得有些冷清。来来去去的车辆,只有那引擎工作时发出的声音,以及大行客车的刹车声,市区内是严禁鸣喇叭的。
与外面的冷清相比,路边一家小酒店里却异常热闹,因为这里正有一个班的学生在聚餐,不过吃的却是散伙饭,明天就是毕业的日子,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
觥筹交错中,只见一个长的有些帅气但又带点土色的小伙子正举着酒杯向一位男同学敬酒,从笨拙的动作来看,就知道他很少喝酒,这样的人一般酒量不怎么行。此人叫陈释心,只见他满嘴是油,对着那位男同学道:“金刚,来,咱哥俩喝了这一杯,谢谢你平时对我的照顾,同时也祝你毕业后能立刻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说着就一仰头,一口气把酒喝完,然后还打了几个充满酒气的嗝。那个叫金刚的青年也不多说,仰头便喝。释心见金刚喝完了,于是拿起桌子上一瓶刚开的酒,倒满空空如也的杯子,站起来向其他人走去,继续向其他人敬起酒来,说的也无外乎是祝你能够找到一份好工作之类的话。
陈释心,今年19岁,湖北省D市人,身高一米七,就读于一年制的武汉电脑学院,明天就是他们毕业的日子,因此,在班长也就是外号金刚的组织下,大家聚在一起吃顿散伙饭,过了今天就要劳燕分飞了,虽然能够通过网络或电话联系,但很少有机会能再聚在一起见个面,吃餐饭了。因此大家今天热闹一下,也好留下一个好的回忆。
此时,陈释心已经坐在一张椅子上了,只见他满脸通红,还有不少汗水缓缓的从额前流下来,从远处看还能见到淡淡的雾气不断从他头顶上冒出来。因为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聚餐,所以大家都想尽兴,释心也不例外,他向在场所有同学都敬了一杯酒,这才出现了上面的一幕。释心平时除了上网,打球外没其他的爱好,烟对他来说就如同女人,从来没碰过。喝酒也是在武汉这一年学会的,现今社会烟可以不抽,但酒绝对要会喝,以后直进外面的大社会是少不了有饭局的,有饭局当然就少不了要陪人喝酒。
释心看着眼前相处将满一年,此刻已是酒足饭饱、正谈笑风生的同学,心里也无多少话可说。他性格内向,除了与金刚等少数几个关系好些外,与其他同学来往并不多,互相之间的交流就更少了。刚才向所有同学敬酒已经是他的一大壮举了。释心感觉头有些晕晕的,眼前热闹的场面并不能令他的心热闹起来。此时他的心里唯有一片宁静,他只想静静的享受那内心的宁静。
“喂,释心,你好象不行了啊,刚才看你干劲十足的向同学们不停敬酒,怎么才一会就瘫了,也太差劲了吧。记得打篮球的时候,你可是最活的,生龙活虎用在你身上也不为过啊。”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释心的享受。释心抬起头看到金刚正一脸关心之色的看着自己,通红的脸上爬出了一丝笑意道:“妈的,明知道我酒量不行,还来打趣我,是不是找抽啊。你现在还有空来打趣我,还不如借着酒气上涌去向嫂子表白呢,嘿嘿。边说边表情暧昧的向邻近的一张桌子看去,加上通红的脸及那似淫荡的笑声,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金刚不用想都知道释心说的是谁,怪异的表情中略显伤感的道:“你小子不错啊,还知道和我打屁。想抽我?那你晚上睡觉时得小心点了,别怪我趁你不注意,阉了你。不过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你知道的!”释心将金刚的表情尽收眼底,暗叹自己确实不该开这种玩笑,金刚几年前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就算在校即满一年的时间内未与那女孩见面且那女孩对他并无特殊心意,他的心也不曾变过。不过与他相比,自己的情况更惨,回想起自己的往事,心痛如坐针毡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使他强颜欢笑道:“兄弟说错话了,你也别多想,毕业后就能去见她了。我先回去了,你就在这呆着吧,怎么说聚餐也是你组织起来的,你要是带头闪人的话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说完拍了拍金刚的肩膀,起身有些摇晃但步伐异常稳实的向外走去,只是那背景却给人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释心走在人行道上,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心,又宁静下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有一种与世隔绝或者说是时刻抱着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几乎一切事物,仿佛世间之事与他毫不相干一样。他仰望星空,有种欲乘风归去的感觉,抑制住内心的冲动,继续摇晃着向前走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在这不适宜的地方飞起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刚没走几步,迎面飘来一阵香风,熟悉的香气顿时让释心睁大眼睛看向前方:两位女生正有说有笑的向他走来。在他看向女生的同时,女生也刚好看见他。
一位眼睛大大,身材火辣的女生轻声道:“释心,你怎么喝成这样了?平时可是很少见你喝酒的。”柔柔的声音,让人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释心静静的看着说话的女生道:“我们班吃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