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一笑:”兄弟,咱们傻合合的在外守候着,而小淫妇此刻正搂着情夫,聊着知心话呢,唉,这些日子受的清苦,遭的洋罪,原来却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两个官府的公差双来到后窗下,侧耳细听一番,果然是一对狗男女一边渲淫着,一边嘻嘻哈哈地调笑着,马荣手沾唾沫将窗户纸捅进一个小孔洞,迷着眼睛往屋内一看:”呵呵,奸夫原来是他!“”谁啊?“乔太充满好奇心地推开马荣:”让我看看啊,哇,真没想到,一个文弱书生,不仅会勾引良家妇女,还有杀人的胆量,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兄弟,“乔太扭过面庞,示意马荣翻到院子里去:”兄弟,你在房子面前把门窗挡住,我在房子后面故意搞出些动静来,看这个小淫妇作何反应,奸夫往哪里逃!“”兄弟所言极是,“马荣认为此计甚妙,非常爽快地翻进院内,躲在一块怪石后面。房宅后面的乔太则扮成一个准备入室行窃的盗贼,嗖嗖嗖地爬上屋顶,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动,甚至将几块瓦片踹到房下,静寂的院落里登时一片乱响。”怎么回事,“周氏的婆婆首先在外间屋嚷嚷起来:”什么人啊?“”不好,有贼,“卧房内的周氏吃了一惊,慌忙推开徐小秀才,听见院子里的响动,徐进早已吓破了胆,也不言语,披上外衣,翻身下床,哧溜一声钻进地窖里。”他妈的,“马荣躲在怪石后面,激动地等待着奸夫推开房门,猖狂而逃那一刻的到来,谁知等了好半晌,房门纹丝不动,更没有奸夫的影子,马荣好生纳闷:”这个家伙怎么不出来啊?难道躲在周氏的房子里不肯出来了?如果是这样,我此时便应该闯进去,不可,“马荣又犹豫了:”这周氏狡猾异常,连狄老爷都栽倒在她的手上,我万万不可冒失,一旦逮不住奸夫徐进,我又将如何收场?狄老爷有上司庇护着,革职留用,而谁又能庇护我啊?“虽然断定奸夫就在屋内,马荣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房门,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轻易不敢冲进屋去,将淫妇奸夫双双拿下。就这样,马荣苦苦的挨到清晨时分,奸夫依然没有推门而出,眼瞅着天色渐渐明朗起来,马荣不敢久留,悄无声息地溜出周氏的宅院,与乔太重新聚在一处,两人嘀咕了好半晌,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整宿整夜的守候着,奸夫却是如何进入周氏房宅的。”唉,完了,“马荣失望地埋怨乔太道:”都是你性子太急,一定要接近周氏的宅院,现在可好,当真就打草惊蛇了,咱们回去如何向老爷交待啊?“”没法交待也得交待啊,“乔太倒是显得非常平静,回到衙门,主动向狄知县承认了错误。听罢两个心腹的讲述,狄老爷眼前油然一亮,赞扬马荣道:”小子,你没有随便闯进宅去,说明你成熟多了,此番你就是闯进去,非但逮不住奸夫,反而又让小淫妇抓住了把柄,咱们则更加被动了。小子,我知道奸夫是如何溜走的啦!“”他是如何溜走的,“两个心腹同时问道:”请老爷指教!“”据本县看来,应该是这么回事!“狄知县将自己分析的结果,和盘托给两个心腹,然后,狄知县又吩咐两个心腹晚上继续侦察,而今天的目标,不再是周氏家,而是与周氏一墙之隔的徐府:”你们两个应该这样,这样,懂了么?“”小人明白!“马荣、乔太得令,半夜时分,乔太依然扮成盗贼,故意笨手笨脚的爬上徐少年的书房,经过昨天的惊吓,徐进早已成惊弓之鸟,听见屋顶的响动,美少年骇得头蒙着被子,一动也敢动。不知内情的徐老秀才循声出来捉贼,望着梁上君子,老书生也能是瘸子打雷——坐山喊,怎么也不敢爬上屋顶去,与盗贼过上几招。乔太见状,嘿嘿一番冷笑,便伸手掀掉瓦片,把个好端端的书房弄出一个硕大的天井来,乔太俯身向书房内望去,徐进蒙着被子,正瑟瑟发抖呢!”小秀才,“乔太纵身跳进屋内,一把揪住徐进:”嘿嘿,休得这样,若想活命,快快拿钱来!“”大爷饶命,“徐进苦苦乞求着:”小可不过一个穷书生,并没有什么钱财啊,“”混帐东西,你敢坏我儿子的性命,我与你拼了,“老秀才再也不能冷眼旁观了,哗的打开门锁,拎起一根烧火棍正欲冲进书房,却被随后赶来的马荣一把按住:”老不死的,你有什么本事,想伤我兄弟,看我给你点颜色瞧瞧,“马荣这边假意制服了老秀才,乔太则在书房里,以找钱为由,胡乱翻腾起来,乔太根据狄老爷的嘱咐,一边翻找银钱,一边用脚掌重重地踩踏着地板,蓦的,当乔太的大脚掌踩到床铺边的地板时,即刻发出咚咚的闷响,乔太大喜,蹲下身子,但见床下有一块活动的石板,乔太手臂猛一用力,将石板托了起来:”这是什么?“”这,这,“看见盗贼找到了偷情的机关暗道,徐进倒吸一口冷气:”这,只是个贮菜的地窖,并没有银子,请你盖上吧!“”大胆毛贼,狄大人到此,你等岂敢造次,还不快快投降,以求大人恩典,“乔太正欲跳进地窖里探个究竟,书房外突然嘈杂起来,原来是狄知县按照预先的安排,已经准时赶到徐府,众官差假意将马荣擒获,推搡到一旁,终于获得解脱的老秀才,首先向知县老爷谢恩,然后,引领着狄大人走进儿子的书房,指着乔太道:”老爷,这个也是贼人,快快将其拿下!“”莫急,“到了此时,狄大人对地窖比对贼人更有兴致,乔太向前禀道:”老爷果然料事如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