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我看你才不要产生误会。”单思华正色道:“这个问题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去衡量。”
“我之所以这样帮助你,是因为当年要教官对我不薄,并不是一定要图谋你什么,希望你能够明白。”
单思华说得不错,当初在两龙镇的时候,也是因为要教官的原因,才挺身而出帮助要梦婷还债。
原本以为要梦婷早已经把这些抛之脑后,没想到她却记得清清楚楚,还在今天晚上提出这种建议
假如没有要教官的这层关系掺杂其中,单思华会毫不犹豫的接受要梦婷的奉献。
这并不是说单思华就一定是为了图一时之快,才帮助要梦婷,而是因为拒绝这种要求,对女孩子本身来说就已经算是一种伤害。
当一个女孩子心甘情愿地奉献出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也是鼓足勇气,如果断然拒绝,那就是直接伤害了女孩子的自尊。
果不其然。
在听到单思华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要梦婷忍不住接道:“可今天晚上真的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就这样拒绝一个女孩子家的好意?”
单思华苦笑着摇摇头:“婷婷,我帮助你,是因为我答应过要教官,一定会照顾你直到懂事成年。”
接着话锋一转:“你想想,如果我这样做,就是乘人之危,和应奎那些人有什么两样,怎么对得起要教官的在天之灵?”
一席话说得要梦婷心悦诚服,除了对单思华的感激,剩下的都是崇拜。
“小华哥,”要梦婷低声喊了一句,再次扑向单思华的胸怀,热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单思华没有拒绝,轻轻揽住要梦婷的腰肢,仰首发出一声长叹。
“前面是哪方,谁伴我闯荡,沿路没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黄家驹略带沧桑的声音骤然唱起,响彻整个房间。
单思华微眯着双眼,嘴角带着笑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睡得很香。
墙壁上的时针指向早上的8点30分,单思华还沉浸在梦乡,表情满足。
来电铃声继续响着:“寻梦像扑火,谁共我疯狂,长夜渐觉冰冻,但我只有尽量去躲……”
黄家驹穿透灵魂的歌声执意地响起,总算吵醒了熟睡中的单思华。
瞠开惺忪的眼睛,单思华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你好,请问你哪位?”
“9526,啥时候学会这种官方的腔调了,怎么还在睡觉吗?”话筒里传出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是黄鼠狼!
单思华的意识一下子回到现实中,猛然记起和黄鼠狼的约定。
“怎么还没有听出我的声音?”话筒里继续传出一声,单思华赶紧应道:“小平哥,我听出来了,你现在哪里,我马上来见你。”
说着,单思华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话筒里的黄鼠狼说出一个地名,要单思华马上去找他,随后挂断了电话。
乍听到黄鼠狼说的那个地方,单思华脸上滑过一丝惊讶。
黄鼠狼所说的见面地点,就是单思华刚刚才去过的地方,要梦婷曾经的强制戒烟的地方。
黄鼠狼怎么也染上烟瘾,去了那种地方?
本想在电话里问问,不料黄鼠狼话音刚落就挂断电话,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看来只有等见了面才能够知晓个中原因。
怀着满腹疑虑,单思华急忙找衣裤穿上,却发现枕头边留着一张便签。
便签印着“盛豪大酒店”,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满满一篇字。
便签是要梦婷留下的。
“小华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才发现你是真正的男子汉,那种坚持原则的人格让我敬佩,同时也让我感到羞愧,无颜再面对的你的憨厚和耿直。”
“小华哥,我走了,你也不用担心,也不用记挂我。这次我是真的痛彻醒悟,不会再去犯那些低级的错误。”
“我会记住说过的话,我会自食其力,等我有一天可以用钱赎回高叔的碎石场以后,我再回来见你们。”
“小华哥,不要试着去找我,这次我是真的离开,不会再去理会那些社会上的关系,请放心吧,我会记住爸爸的临终遗言,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落款处只有四个字:婷婷,即日。
收好便签,单思华仰首吐出一口长气,摇摇头苦笑一声,开始快速地梳洗。
早上9点13分,单思华赶到位于市郊的强制戒烟地。
由于之前来过几次,也对立面的人比较熟悉,大家都知道是游局长的朋友,单思华很容易就见到了黄鼠狼。
两人乍一见,都显得很镇定,特别是黄鼠狼,更像是见到一个陌生人一样。
看到黄鼠狼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单思华并不感到意外。
都到这种地方的人了,心情还能够好到哪里去?
黄鼠狼看上去比较苍白,整个人也比印象中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