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就这样肯定不足以平息单思华的满腔愤慨,他和chūn仔点燃香烟,站在曾医生的面前,淡淡地问道:“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要来找你吗?”
“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单思华强忍住冲天的怒气,蹲下身,将一口烟雾吐在曾医生的脸上,继续追问。此刻,太多的疑问堆积在他的心头,他准备从曾医生的口中一一问出答案。
前面绑曾医生的时候,chūn仔就在旁边怒视着,并没有动手,这会儿见曾医生已经束手就擒,乖乖的回答单思华的问题,他干脆将三楼所有的房间全部打开灯光,挨个进去查看。
听到单思华问关于送去凤凰山飞机场做苦力的事情,曾医生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随即苦着脸回答道:“因为你那天晚上看见我做走私药材的生意,我怕你会说出去,才想着要送你去做半月的苦力,然后直接遣送回原籍。这样你就没有机会告诉别人了。”
果然是这样。单思华听得暗暗点头:阿格的猜测确实不错,早在阿恋还没有说出曾医生行贿的事情之前,阿格在凤凰山就推测,这个事情,极有可能是曾医生从中搞鬼。
这样想着,单思华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便接着问道:“那天下午,南田菜市场的三个人是不是你叫来的?”
曾医生闻言全身一抖,条件反shè地矢口否认:“不是,那个我真的不清楚。你也知道,我们当时是去找阿芳的妈妈,怎么可能是我叫的?”
本来单思华都极力把怒火压到心头,听到曾医生提起妹妹阿芳,他立刻火冒三丈,抬手就给曾医生一个响亮的耳光,怒道:“丢类劳木,你刚才说什么?”
单思华这一激动,连本地的骂人话也情不自禁地带出来了。他并不是完全不相信曾医生所说的话,他是听到从曾医生口中说出阿芳的名字,才控制不住地出手打了曾医生一个耳光。
不料这一耳光歪打正着,让曾医生误以为单思华已经识破了他的谎言,当即哭丧着脸回答:“不要打,我说,我说老实话。”
曾医生是被单思华反剪双手,像粽子一样五花大绑地半跪半坐在大厅里面,对单思华的耳光是想躲也躲不了。这一耳光下去,只见他的老脸上没上冒出了四根清晰可辨的指印,难怪他会痛得哭喊求饶。
这个绳索的捆绑方法,还是源自单思华的爸爸之手,想当年,单思华因为不听爸爸的忠告,执意要和顾城来往,以至于被落得停学的结果,爸爸便是这样把他绑在板凳上面。
这种捆绑的方法,可以让被捆绑的人无法躲开打骂,单思华印象非常深刻,一直都记在心里,想不到今天倒派上用场,用来捆绑曾医生。
“啪”,又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曾医生另外一边脸上,单思华刹不住,反手又给曾医生一个耳光。
立刻,曾医生另外那边脸又冒起三根暗红的指印,嘴角亦渗出些许血丝。痛得曾医生大叫道:“莫打我,莫打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见曾医生似乎有话要说,单思华还不解气,一脚把他踢倒在地,这才感到有些气顺,接道:“你做的坏事太多,叫人家怎么问?”
曾医生被单思华身上所散发出的暴戾气息吓坏了,他不明白单思华为什么突然就对他大打出手,吞了一口血水,曾医生卷缩在地上苦苦求饶:“后生仔,你莫再打,再打我就死掉了。”
打死你活该!单思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忍不住又吐了一口口水在曾医生的脸上,接道:“现在我问你,南田菜市场那三个人,是不是你叫的?”
不待曾医生有所回答,chūn仔手里拿了一根针筒,兴冲冲地跑过来,高声叫道:“华哥,有情况。”
乍见chūn仔手里的针筒,曾医生两眼放光,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莫动,小心打碎。”
chūn仔没有理会曾医生的话,对单思华接道:“华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单思华接过针筒,发现里面有一些白sè的液体,他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就听chūn仔得意地接道:“华哥,还记得当初你说,你碰到这个曾医生半夜走私药品的事情吗?”
单思华点点头,依然不解地望着chūn仔。就听chūn仔接道:“华哥,那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楼下的房间里面,看见的那个白sè塑料袋吗?”
“记得,怎么,你的意思这个针筒里面,装的就是那些东西?”单思华不禁皱了皱眉头,疑问道。
“小心,拿稳一点,莫掉到地上。”曾医生挣扎着想坐起来,在旁边又叫了一句,似乎非常看重这只针筒。
“丢类劳木嗨,收声啦。”chūn仔飞起一脚,踢中曾医生的肩膀,将刚刚挣扎着坐起来的曾医生重新踢倒在地上,喝止他不准说话。
“你看,这个针筒里面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那些东西。”chūn仔回头,接着补充道。
听说是那些东西,单思华不由得仔细打量起针筒,突然之间觉得异常沉重,而之前的一些疑惑似乎也会马上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