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就在昨天晚上,chūn仔竟会被人砍翻在南田工业区出租房后面的杂草丛中。“你这几天暂时不用做什么,外面正在做走访,调查这件事,你先在这里呆两天,等风头过了再说。”李老板淡笑着补充道,言语间流露出对单思华的赞赏之意。
面对李老板赞许的目光,单思华并没有觉得欣慰,他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替李老板做事的打手。看到自己如此的狠辣,李老板当然开心。
从昨天晚上阿格的谈话中,单思华已经彻底明白了,马仔就是老板养的打手,暗中解决老板不方便去解决的问题,替老板做一些昧良心的事情。所以说李老板越是夸奖,单思华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想到阿格,单思华不禁开口问道:“老板,阿格现在什么地方?”
“他的手有伤,暂时不能回去,在出租房那边。”李老板随口接道:“你不用管那么多,先好好休息。等晚上有空,我开车来接你,去外面熟悉一下地方,以后做起事情才方便。”说着,李老板看看时间,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天刚擦黑的时候,阿格回到房间换药。看见阿格的身影,单思华有种看到亲人般的感觉。也难怪,一个人在房间里憋得慌,看见阿格来了,自然就有这样的感觉。
等那个留着山羊胡的jīng瘦小老头换好药离开房间后,单思华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起chūn仔的情况。从李老板口中得知chūn仔是一个混混后,单思华就急于想从阿格嘴里了解到外面的最新情况。
他知道,在李老板那里是问不出什么子丑寅卯的,李老板的关心明显带有假惺惺的成分,其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拉拢自己的心,好让自己成为继阿格之后,又一个得力的马仔,让自己死心塌地的为其卖命。只有阿格才是真心实意的想帮自己。
“你砍的那个chūn仔没有什么事,下午有人看见他手臂缠着绷带到处闲逛,扬言要把你的手剁掉。”阿格悻悻地回道:“暂时你不要出去,以免被发现,就麻烦了。”
“那你怎么办?他们不会找你的麻烦吧?”听说chūn仔已经出来走动了,事情应该不是很大,单思华也彻底放下了悬着的心。但同时又不免替阿格担忧,因为昨天晚上阿格也在场。
“我没事的,昨天晚上天黑,他们不知道是谁和你在一起,这个你尽管放心。”阿格大大咧咧地接道:“听说你昨天晚上砍的三刀都在同一个伤口,开始我还不是很相信。后来想想,可能是天黑,你也看不清楚,再加上你砍得又快又狠,所以就砍到同一个刀口里了。”
听说三刀砍在同一个地方,单思华在大感解气的同时,不禁哑然失笑。被锋利的马刀连续砍中三刀,伤口的深度可想而知,应该足够那个不可一世的chūn仔痛上几天了。
玛丽皮,活该!
“阿华,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李老板了,你不会怪我吧。”阿格没有注意到单思华的失笑,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其实就算我不说,曾医生肯定也会告诉老板,我想想看,还是告诉他了。他有没有来过这里?”
“没事,李老板下午来过一趟,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还说晚上要来带我出去熟悉地形,方便以后做事。”单思华收起笑意,正sè道。
“那你准备还是呆在这里,继续做老板的马仔?”阿格接着问道,并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房间的门,好像在提防有人会进来。
“既然已经砍了chūn仔,替黄队长报了仇,我也不想再呆在这里。”单思华如实回答道。
听到这话,阿格面上一喜,有些神秘地附在单思华耳边,悄声说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联系上一个老乡,等这两天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你就和我一起去那边,做点正经的事情,过正常人的生活,好过在这里做任人使唤的马仔。”
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谁都不高兴做.
单思华点点头,表示愿意和阿格一起离开这里。想了想又补充道:“在走之前,我想去冰山工业区找一个人,有些事情要当面说清楚。”
“这个好办,到时候我一定帮你把时间安排好。”阿格有些兴奋地接道,又瞄了眼门口,悄声接道:“不过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这里那个曾医生。如果让李老板知道我们要一起走的话,麻烦就大了。”
怪不得阿格老是提防门口有人进来,原来是怕曾医生无意中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提到曾医生,单思华眼前马上浮现出那张留着山羊胡须的脸,猛然意识到这个曾医生也有几分神秘sè彩。自己呆了整整一天,也不见他露过几次面,也没见这屋里有什么其他人,难道这个曾医生是一个孤家寡人?
仿佛看出了单思华的疑惑,阿格马上接道:“这个曾医生和李老板是好多年的朋友,平时深居简出,有一次听李老板喝多了酒谈过一次,说曾医生这个人很花心,又有特殊癖好,所以结过几次婚,最后都因为女方不堪忍受他的特殊癖好,而离婚了。”
“那这么大一栋楼,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单思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