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字还含在嘴里,周二娃突然面露惊恐,痛苦地蹲下了身体,双手捂住下身,像个死虾蜷缩在车前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忍无可忍的单思华终于出手了。
就在周二娃用手指戳向他额头的时候,已经暗暗蓄势的单思华终于使出了从杨二那里学来的那一招,用膝盖顶向周二娃的裆部。
原本在楼上劝说要梦婷的时候,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找不到地方发泄,正好遇到周二娃。
这一顶凝聚了单思华的无比愤慨,力道迅猛,堪比当rì杨二顶应奎那一膝盖更为凶狠。
从周二娃的xìng情不难看出,平rì里他仗着表哥在两龙镇的名声,很是嚣张。没想到今天竟被外来的单思华放趴了。
当rì他表哥应奎在狱中被杨二顶趴,今天他又在土生土长的两龙镇被单思华顶趴。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时候一到,恶有恶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为之一震,“哗”声四起。或许他们都没料到,单思华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瘦小伙子居然一下就把比他高半个头的周二娃顶得倒地不起。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唏嘘声中,和周二娃随行的几个染着黄毛的学生娃叫嚎着围上来想帮忙。
高长江见势不妙,跳下车大吼道:“你们想干啥?”瞟了眼地上的周二娃,微皱了皱眉头。他也没料到单思华下手这么狠。
然而更狠的还在后面。
本来在楼上就差点想出手,仅仅这一顶根本就不过瘾。见几个学生娃想以多欺少,一时兴起的单思华暗道一声:来得正好!
在高长江大吼的同时,单思华没有丝毫的犹豫,瞄准那个冲在最前面的黄毛学生娃,飞快地将一记漂亮的右勾拳稳稳地抛到了他的下巴。
“噗”黄毛娃猝不及防,吐了口血水,怪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如果说刚才顶周二娃的那一招大家都没有看明白,那么这一拳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哗”声再次从四下响起。大家在赞叹单思华动作快的同时,不禁对他的狠劲暗暗心惊。
高长江大吼的时候,要梦婷也跟着下了车,刚好看到单思华的这记漂亮的右勾拳,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尖叫。
成功放倒黄毛后,单思华怒睁一双细眼,恶狠狠地扫视了一遍和他随行的几个学生娃,厉声问道:“还有谁想要钱的,尽管来试试。”
迎着单思华冷得如刀锋一样的目光,再看看周二娃蜷在地上痛苦叫唤的惨状和满嘴是血的黄毛,这帮半大不小的学生娃早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先前的得意,互相递了个眼sè,转身就往人群外面挤。
见学生也作鸟兽散,高长江催促单思华快上车。
要梦婷对着倒地不起的周二娃,调皮地坏笑道:“看你还敢不敢拽,今天遇到硬茬了吧。”
“快上车,你爸爸等不及了。”高长江有些不满地吼了句。
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去幸灾乐祸,真是一个还未脱稚气的小女孩。
“不对,你们快看,这娃好象不行了。”要梦婷紧接着补上一句。
什么?不行了?
单思华暗道不好,回首一看,只见周二娃脸sè苍白,双眼紧闭,口角正不断往外冒着白沫。
要梦婷的尖叫把大家吸引了过来,满嘴是血的黄毛也跟着叫起周二娃的名字。
“快送医院,晚了这娃的命怕难保。”人群中有人建议道。
“就是,你看嘴唇都发紫了,肯定活不成。”另一个声音跟着附和。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扰得单思华更加的心烦意乱。那边的要教官命在旦夕,可是等着要赶过去。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没想到自己图一时之快,把周二娃打成这样。单思华有些懊恼。
“把这娃抬上车,先送到医院,再赶去市里。”高长江不愧是老社会,临危不乱地指挥道。
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这时,几名全副着装的jǐng察神情严肃地挤进人群,正好看到单思华在拖周二娃的脚。
“做啥?放手,不准动!”随着一声厉喝,三名jǐng察已经冲到近前。
看到jǐng察来了,人群一下安静了好多,都想看看这事到底要怎么结束。
高长江马上堆起笑脸,掏出香烟,一边介绍事情的经过。
一名看似领头的jǐng察蹲下身看了眼周二娃的伤情,当即经验老道地吩咐两人将其抬上jǐng车,连同满嘴是血的黄毛一起紧急送往就近医院。
“是你打的?”忙完这一切的jǐng察掉头问向单思华,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是这几个娃想敲诈,他才出手的。”高长江接道:“没想到这娃不经打,一下就睡了。”言下之意,是想让jǐng察网开一面,先放过单思华去市里,回头再处理这事。
领头jǐng察淡笑着摇摇头,不容置辩地要单思华到派出所去作进一步调查,任高长江在旁边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要梦婷紧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