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丽就像是一个心结,牢牢地烙印在单思华的脑海。“呼”,单思华再次呼了口长气,违心地对要梦婷讲道:“就算撇开你爸爸,我也不想和你耍,因为你还小,耍朋友的事情就等你满了18岁再说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好吧,一言为定!你不要反悔哦。”要梦婷马上接道:“等我满过18岁,一定把啥都交给你!”
没想到随口胡乱编造一个理由,要梦婷竟然信以为真,这样的结果令单思华哭笑不得。
转而一想,既然她信以为真,就顺其自然吧,这样也免去了她继续纠缠不休。
对要教官的感恩是一回事,对要梦婷的关心又是另一回事。绝对不能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想到这里,单思华突然记起当初找要梦婷的初衷,随即问道:“为啥你那么恨你的爸爸?还有你妈呢,她不管你吗?”
经过前两次的提问,要梦婷也没有对“爸爸”这个字眼那么抵触了。听到单思华再提此事,她非常爽快地答道:“爸爸很少回家,都忙着管理他的犯人。妈妈也很少回家,不晓得在忙些啥。所以家里基本就我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
听到这个答案,让单思华多少感到一些不解。要教官作为一个高级的管理人员,把个鱼塘管理得井井有条,为啥没好好管理自己的家庭和女儿?
单思华又怎能明白,正因为要教官整rì忙于鱼塘方面的管理,才疏忽了对家庭的关心和对女儿的教育。
接下来,单思华又说了些安慰的话语,好不容易把要梦婷送回家。
在回来的路上,单思华反复在想,该如何让要梦婷和要教官重续父女温情。
或许是心理作用在作祟,路过小屋拐弯处的时候,单思华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刚才和要梦婷蹲过的沙堆,却惊奇地发现,沙堆旁竟然又冒出两个身影。
碎石场已经放假,眼下又正值寒冬,谁会有如此雅兴到这冷气逼人的江边来耍朋友?
莫不是想来偷东西吧?
怀着高度的责任心,单思华决定过去一探究竟。
悄悄摸进工具房,找了根趁手的铁棍,单思华猫着腰窜到那两个身影面前,猛地大吼一声:“干啥的?”
这声断喝吓得两个身影一颤,本能地分开紧抱的对方。其中一个男声跟着吼了一句:“干啥,耍朋友,咋的?”
这声音听着咋有些耳熟?
单思华迟疑地叫道:“你是谁?是不是高经理?”
“喝,还真是你娃。我倒是谁敢过来管闲事呢。”黑影哈哈一笑,转怒为喜道:“你咋没回去过年,一个人在这里怕不好过吧。”
这声音正是高经理发出的。单思华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人,不是什么偷东西的贼。
令单思华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高经理虽然不是什么偷东西的贼,却是一个偷情的老手。
确定身份后,单思华忙不迭地将高经理两人迎进小屋。待一起坐定,才得以打量另外那个黑影。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不俗的穿戴显示出她高贵的气质,一看就是出身在大户人家的女眷,非权即贵。
也难怪,能和高经理到这江边来风花雪月的女人,肯定是有来头的。
“你娃咋敢跑过来管闲事呢?”刚一坐定,高经理便直截了当地提出疑问。
“也没啥,想着你们是不是想来碎石场偷东西的贼,就抄家伙过来看看,再咋说,我也是负责守碎石场的,应该要提高jǐng惕。”
说到这里,单思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接道:“哪晓得是高经理。要是晓得是你们俩个,说啥我也不敢过来打扰的。”
高经理闻言高兴地笑道:“很好,很好。算我没看错,你娃的责任心硬是强啊。好!”
高经理旁边的女人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抬眼仔细看了眼单思华,显得有些不自然。
紧接着,高经理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钞票,大方地递向单思华,说是为了忠于职守作出的额外奖励,无论如何也要单思华收下。
坳不过高经理的执意,正好又刚刚帮要梦婷还了一大笔钱,单思华便收下钱。出于礼貌,单思华顺便问了句:“这位是高经理的夫人吧?”
谁知单思华的这一问,让高贵的女人脸sè大变,紧张地望着高经理。
咋回事,是否自己说错话了?单思华见状,也不安地望向高经理,希望能得到他的解释。
老于世故的高经理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慌乱,闻言“嘿嘿”干笑道:“我都还没结婚,哪来的夫人。”说着扶住身边的女人,接道:“这是我的女朋友。”
原来高经理还没有结婚,这是他的女朋友,怪不得俩人要在黑黢黢的江边来寻找浪漫。
单思华暗自好笑,搞了半天,是自己搅和了人家的好事。当即更加的不好意思。
高经理倒是显得非常大度,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接下来,高经理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