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妈妈泪流满面地出现在眼前,伸出长满老茧的手抚摩着他的头,嘴里嗫嗫说着什么。声音沙哑干涩,喉咙里仿佛有团棉花堵住,听不清都讲了些什么。
跟着出现一个小女孩,竟然是多年未见的妹妹单思芳。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天蓝sè连衣裙,在三合院中欢快地转动着身体。
妈妈牵着妹妹的手,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只见嘴唇在动,就是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话。[搜索最新更新尽在bsp;爸爸从屋里跑出来,呼呼冲过去,抓着妈妈的肩膀使劲摇晃,好象在索要什么东西。
爸爸的老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摇啊摇,摇得妈妈干瘦的身子失去了踪影。
摇啊摇,摇得单思华从模糊中瞠开眼,发现面前晃动着几张陌生的男人面孔。
“你娃咋回事?衣服湿焦焦的睡在这儿做啥?”一个中年男人发出疑问。
“我,……”一阵冷风吹过,单思华打了个寒战,yù言又止地抱紧胸口。
强烈的手电光从头到脚在单思华的身上扫了两遍后,另外一个男人说话了。
“我们是派出所的出来巡夜,你叫啥名字,家住哪里?”
一听是派出所的,单思华强打起jīng神,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马上都快十二点了,你在这睡起做啥。赶快回家。”见老实巴交的单思华不像做坏事的孩子,几位民jǐng并未细查,叮嘱一番后,转身走远,继续巡夜。
经这一吓,单思华也不敢再呆在原地,吃力地站起身,像喝醉一样沿街边走。
雨停了,风却更大,一阵紧似一阵,吹得单思华瘦小的身体不停哆嗦。
就在单思华勾着身子像个老头一样在街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的时候,一个瘦高的身影从后面冲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一下正好拍在单思华被竹片抽出的血包上,痛得他“哇”叫着倒吸一口凉气。
单思华诧异地掉回头,发现拍他肩膀的竟然是顾城。
真是无巧不成书!
“恁晚你娃还在街上走?衣服淋得恁湿,是不是遭你爸爸撵出来了?”见单思华的狼狈样,顾城已猜出几分,按捺住满心欢喜,假惺惺关切道。
单思华听得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在眼框里打转。那令人心胆俱寒的一幕马上浮现在脑海。
当下忍住心酸,将自己被绑在板凳上挨打两竹片的事向顾城粗略说了一遍。
“你爸爸硬是下得了手,哪有像这样打自己的亲生儿子的。”顾城假装关切地摸了摸单思华肩膀上的血疙瘩,心里喜道:活该,打死你个小厮娃!
顾城含沙shè影的话语中充满着挑拨离间的味道,让单思华对爸爸的恨意徒然增生几分。
“也没啥,他不把我当儿子看,我也没得他这样的爸爸。”单思华故作轻松道。
这话正中顾城下怀。他顺势不露痕迹地接道:“既然这样,走,先去我家住两天再说。”
不愿意回家面对爸爸训斥的单思华二话不说,顺从地跟随顾城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单思华又怎么能知道,这一去,将是他劫数的开始。
半个小时后,单思华已经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顾城家床上欣赏电视节目。
顾城喜不自禁地在旁边暗忖:太好了,这样的结果正是自己想要的,再过几天,单思华这个厮娃就该进去尝尝牢饭的滋味了。
最开始只是想用黄sè书籍和电影腐蚀单思华的思想,让他变得不思上进。继而又想让单思华学会手yin,以此影响他身体的正常发育。
接着在街边巧遇单思华被同学欺负,于是趁机狠狠把那个同学羞辱打骂,好让老师晓得单思华和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有来往。
单思华的逐渐沉沦让顾城无法控制复仇的**,好比抽鸦片上了瘾。
现在,他想要彻底的毁掉单思华的人生,把单思华变成一个人人记恨的罪犯。
为此,他已经准备好了烈xìng催情药和安定片,只等时机成熟,就要在单思华身上实施最恶毒的手段。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姓游的女孩,有没有追到手?”顾城突然提问道。
正在看电视的单思华不防顾城有此一问,腼腆地低头讪笑,嗫嗫回道:“没进展,那个女的说不可以太早谈恋爱。说我们还小。”
“乱说,解放前的女人十五岁就生娃,咋不可以太早谈恋爱。”顾城别有用心地反驳,“上次就告诉过你,女娃都要假装清高,只要你得到她的人了,马上就会对你百依百顺。”
“真的?”单思华情不自禁地脱口问道,说完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当然是真的,”顾城坏笑着接道:“说,你是不是想把那女的搞到手?”
“我,我……”单思华舌头打岔,赶紧低下头。
“我们都是好兄弟了,别记把不好意思,有啥就说出来,我有办法帮你的。”顾城慢悠悠地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