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师,我叫玉美,乃是附近修炼成jīng的野狐。听说人间繁华,所以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刚进城,就遇到了坏人。若不是遇到了大师,恐怕玉美早就被人抓去了。”
“玉美吗?”刘能点了点头:“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我想回家!”玉美哆嗦道。
“回家?你家在哪里?”刘能问道。
“我家就住在柳林坡!”玉美向南一指。
“原来是柳林坡。那里有个清华洞府,不会就是你家吧!”刘能冷笑道。
“不是!不是!”玉美听刘能语气不善,吓得连连摆手。
“行了!我身边少个侍候的丫环,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刘能冷哼一声。就从刚才的几句对话中,他就听出了玉美说的不尽不实,若不是因为她还是个孩子,刘能早就大耳刮子呼过去了。不过,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她,谁让他敢骗刘大和尚。
“多谢大师,玉美必然尽心竭力的服侍大师!”听刘能这么一说,玉美也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做出了一幅恭顺的样子。
“小样的,又想骗我。”在玉美低头之时,刘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狡黠,很显然这头小狐狸的脑袋里面还有不少的鬼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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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钱吗?”刘能站在客站的门口,毫无当主人的觉悟,转头向离得自己远远的玉美发问道。
听到刘能的问话,玉美翻了一个白眼。眼前的这个黑丑和尚真是一个极品,哪有自己住店,却让丫环掏钱的道理。便冷冰冰的回答道:“没有!”
“唔!”刘能应了一声,也不理她,接着向前走。
“他该不会是打算在街上溜达一晚上吧!”看到刘能闲庭信步,极有兴致的看着道路两旁的招牌,玉美的心里发出了一声哀嚎。
她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多时,就看刘能拦住了一个富家公子,两人神神秘秘的说了几句话,刘能便带着玉美向前继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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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chūn楼乃是比丘国内最大的青楼,每当夜晚降临之时,红灯高挂,脂粉香气飘出一里之外。前来游玩的均是比丘国的达官显贵,富商大户。
平时你包里没有二三十两银子,根本就别想从这里就经过。光是门前停放的那一排排富丽的马车,就能晃你一溜跟头。更别说正门外还站着十几个身材健硕的护卫,每人都是横着膀子,歪着脖子,一付我狠嚣张的样子。
李四乃是怡chūn楼的龟公,俗称迎宾员,或者是把门的。他在怡chūn楼干了五六年的龟公,已练就了一双过硬的眼神,只看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腰里缠着多少银子。今天正好轮到他当值,眼看月上中秋,已是三更时分,知道不会再有客人上门。正打算回去喘口气,再找相好的姑娘去快活一下的时候,就看到从街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个和尚。
看那和尚生得又黑又丑,僧袍虽然还算干净。但却是布衣所制,而且走路时不断的打量路边停靠的马车,很明显就是一个没钱的主。
“大师,这里与佛犯冲,若是想化缘的话,请去别处!”李四见刘能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前,忙迎了上去。可不是为了迎客,而是怕这和尚冲撞了青楼的财气。
“与佛犯冲吗?”刘能揉了揉自己的秃脑门:“那与钱犯冲吗?”
“大师说笑了!”李四微笑道。
他干的是服务行业,就是卖笑的活。女人卖的是身体,他卖的是笑容。虽然形式不同,但却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既然与钱不犯冲,那贫僧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当然可以!”李四一躬身,把双手伸到了刘能的面前。
这是青楼的规矩,名叫探盘子。若是龟公看出来客人身上可能没钱,但客人却执意要进去的时候,就会使出来这招。是为了让客人打赏,以此来打探客人的底细。这样不会得罪客人,还能探出来他们的底细。因为不管穷富,都是服务行业的座上客。青楼背后有权有势不错,但是服务行业就是笑脸迎人的活,如果天天在门口血雨腥风的话,哪有人愿意上门快活。
“干什么?”刘能一愣,他今世从没去过青楼,哪里知道这个规矩,前世到是去过几次夜总会,不过也是最后买单的时候才会交钱。就算是一些大的夜总会,也得是去洗手间洗手时,服务员给递毛巾、揉肩膀时才会扔个十块八块的小费。
“大师,小人没有工钱,想养家糊口全靠各位贵客的打赏。”李四一边谄媚的笑着,一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刘能。
“我是来做主意的,可没有赏钱给你。“刘能笑道。
“果然让我给看出来了。”李四心中暗道一句,把腰板挺了挺:“大师,小人刚才就说过。本楼的姑娘没有信佛的,不会有人肯花钱请大师念经做法。大师若想做生意,还请别处去吧!”
“玉美过来!”刘能一招手,把身后的玉美叫了过来:“这是我的丫头,生的还算俏丽。打算卖给贵楼,不知道贵楼能出个什么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