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你还真看得起我!”
刘能缓缓的抬起头,张开干裂的嘴唇,无力的向着对面的法明打了一个招呼。
法明并没有理会刘能的问候,叫大师还是大和尚与他毫无关系,他沉默的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伸手一拉。
窗帘卷动,一缕阳光照到了刘能的身上。刘能情不自禁的眯起了双眼,这段rì子他始终昏昏沉沉,自己的身体和意志始终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清醒的时候更是少的可怜,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阳光。
刘能贪婪的看了一眼阳光,扭动了一下身体,想让自己更舒服一点。随着他的动作,室内想起了哗啦啦的声音。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被捆在一张床上,双手双脚上拴着的是一根细细的铁链。
“这里是镇江金山寺,是我把你救回来的!”法明慢吞吞的走到了刘能的身边,极为温和的说道:“你便在这里好好养伤吧!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门口的小沙弥就好。”
说完后,法明长老扭头就走,到了门口之后,才把头转了回来:“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已经封住了你体内的火焰!”
“威胁我吗!”刘能无力的抬起了头,嘴角挂上了一丝嘲笑:“你想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你只管在这里静养就好!”法明一边拉开门,一边回头道。
“什么也不想知道吗?你既然什么也不想知道?又为什么要把我抓回来呢?”刘能讥笑了一句,直接把眼睛闭上,室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静。
当门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之后,刘能才又睁开了眼睛,借着窗外的阳光,扫视着屋内的一切。
屋子并不大,只有二十平米左右,刘能一眼就能看清全貌。周围的墙壁闪烁着金属的光泽,除了放置油灯的小桌子之后,再无它物。此时他才感觉到背下又凉又硬,用手一摸,才发现身上乃是一块铁板。双手的铁链虽细,但上面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紫sè符咒,如同毒蛇身上的花纹一般,一看就知道非是凡物。
“看起来真打算囚禁我一辈子了!”刘能苦笑了一声,他不用想也知道原因。
乌巢禅师是与如来佛祖同级别的佛教大能,法明虽然不知道在佛教中处于什么地位,但只看佛教派他当了唐僧的师父,也知道地位不会太低。
别看这老和尚平时一派道貌岸然的样子,好似万物均不放在心上。但实际上却xìng如烈火,否则的话,刘能也不可能因为骂了一句给刘彦昌传言的神人,便激怒了法明。这其中最大的可能xìng就是,法明就是给刘彦昌传言的神人。又或者说,他与那个神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以至于听到刘能辱骂神人,忍不住出手惩戒。
法明不是没有脑袋的人,否则也不能被佛教派来当唐僧的师傅。他之所以想关住刘能,便是忌惮乌巢禅师。他不知道乌巢禅师对如来向东传经的事情知道多少,更不知道刘能与乌巢禅师真正的关系。所以干脆就直接把刘能一关,不理不问,直接了事,至于乌巢禅师自有他的上级领导去cāo心。
“如果我要是有乌巢禅师的水平多好呀!”刘能叹了一口气,试探着想象着胸口处的那团火焰。反正他在这室内也没有什么事干,他总得试试能不能引动火焰,才会知道法明说的是真是假。
当刘能把心神沉浸入胸口处的火焰处,才傻了眼。黑洞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紫sè符文,符文的样式与绑住他手脚的铁链上面的符文一模一样。黑洞原本在缓缓的旋转,而现在却如一块冰冷僵硬件的岩石一样,毫无生气。更为严重的是黑洞中间的火焰,此时已经变化了一个红点,龟缩在黑洞的中心。
整个胸口就好似一个亘古不化的寒冰一样,荒凉、哀伤、死寂。无数种不良的情绪完全冲斥了刘能的内心深处,把他鳖的连气都喘不过来。
“只能靠乌巢禅师的《多心经》了!”
刘能黯然的退出了胸口的黑洞,开口念诵起乌巢禅师传给自己的《多心经》。自从他学会《多心经》以来,这经文便无数次的令他转危为安,从无例外。
“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多心经》的经文一遍又一遍的响彻在室内,刘能一遍又一遍的背诵着。
“吱嘎”的一声门响,刘能豁然惊醒,睁眼向门口看去。
借着亮光,刘能清楚的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和尚,一手端着一个托盘,在托盘上摆着一大碗米饭,还有四碟小菜,乃是香菇,黄豆芽,芹菜还有豆腐。另一只手则拎着一个瓦罐,里面装的是清水。
“原来是送饭来了,我也享受一下让别人伺候的感觉吗!”刘能心中苦笑了一声,极为配合的把嘴张开。
令刘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和尚却没有给他喂饭,反而把手里的托盘和瓦罐放到了地上,然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刘能的身边,从腰间取出来一把古铜sè的钥匙。
“不会是想放了我吧!”刘能的心中砰砰乱跳,禁不住的一阵狂喜。
但小和尚随后的举动,让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