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和沟壑纵横的高地上,倒毙着一堆堆的尸体,这些守军或惊慌或痛苦的倒在地上,眼神中有着说不尽的谜。几个打扫战场的士兵胆战心惊的移动着,他们奇怪为甚么倒在地上的很多士兵手里居然没有枪,甚至很多人是从背后被射杀的。这里地形险要,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日寇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这里通过的,这片高地地形开阔,正好可以扼守这个出口,是甚么原因让鬼子得以安全地离开呢?
随着逐渐的搜索,这疑惑出现在众人的心中,前面有座破日的小庙,是附近的乡人用来求上天保佑风调雨顺的,看布置是田德彪的师部了。田德彪的部队属于杂牌,而且多年来一直恶性不改总是鱼肉地方,军纪败坏,更是有“田瘟神”的著名外号。很多被补充到他那里的新兵大多也被带坏了,因此四民党军部一直没有给他把编制配齐,他的这个师一直维持着两个团的规模。
一个士兵小心地用刺刀捅开虚掩着的庙门,一股血腥扑鼻而来,里面横七竖八地倒毙着十几个四民党的士兵,其中几个看服色似乎还是高级将领。一个士兵小心地把面孔朝下的那个最高的军官翻了过来,上面的标志上赫然标示着”暂编十四师师长田德彪”的字样。几个士兵惊呆了,看来田师已经全军覆没在此了,连最高长官都没有幸免,只是为甚么这么奇怪呢?众人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闻讯赶来的军官骂了一句“别他妈的都矗着,赶紧去附近搜索看看,再去报告师长,告诉他鬼子逃脱了。田部从师长以下已经全军覆没了。”说着踢了几个士兵一脚。几个被吓呆了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去了。
很快的黄天义就接到禀报,田师全军覆没,鬼子又从那里逃脱了,而现在正在正面进攻他们的阵地鬼子以经撤退了回去,流下了一地地死尸,显然鬼子用了声东击西,而后金蝉脱壳了,留下部分兵力从缝隙中跳了出去。这次没有能够抓住第三师团的尾巴。现在的包围困里只有一个联队不到,一只茶壶被他狠狠的扫到地上,这狗娘养的居然逃脱了,几个参谋闻声看来,只见长官铁青着脸黑者面庞。几个人小心地对视了一眼赶紧找到各种借口离开了。
“甚么人?”随着一声断喊几个搜索的士兵把枪口一起指向革丛中那具抖动的尸体。“别开枪。是自己人,我是田师一团二营一连司务长郝大水。”那个士兵飞快的报着家门,众人松了口气,看他地服色确实是四民党军的装束,一个老兵打了个眼色小心地用刺刀逼近了他,慢慢地翻转了过来,他们大多体会过战场的险恶,要想在乱世中生存必须要小心谨慎的行事。
郝大水慢慢地转过身,爬了起来。肥胖的脸上带着一脸媚笑:“弟兄们。我可是自己人啊,你们干万不要误会,你看我也是负了伤地啊。”说着看了一眼众人的胸牌“原来是八十七师的弟兄们啊。咱们虽然不走一个系统的可真的是战友啊,哪位有伤药?给我裹裹,我还流着血呢。”说着指了下身上的伤口原来一支枪弹从背后射了进来从肩膀穿了出去,留下个血洞在慢慢地冒着血。不过他的肥油实在太多了,血已经不下怎么流了。众人松了一口气,这个胖子实在不像日军,倒真的像个肥头大耳的司务长。
“你小子真命大啊,我们找了半天只有你一个活口,嘿嘿,估计是阎王爷也怕你把他吃穷了,所以不敢收你吧。”一个老兵打趣道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旁边地一个人扔过来一个药包:“给,先裹下伤口吧,回头让军医给你看一下,现在和我们去见长官吧“说着过去亲自给他上着上药,只是顺手把他地衣服摸了一遍,免的不留神把个武器遗漏了,万一长官遭了害,这罪过可就大了。
郝大水了然的笑了下,呵呵,他地田师见人的时候也是要走这道手续的,不过看着那人从他怀里摸出个猪肘子他不由得尴尬地笑了下“嘿嘿,免得到了阎王那里做了饿死鬼。”众人哄地笑了起来,几个路过的士兵奇怪地看着这里,这个胖子满脸血水晃着个大猪肘子倒是有趣得很。
“长官,我们找到了一个没有死地田师部队的司务长。”一个老兵敬礼道。几个人瞪了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一眼“那你说说,为甚么你们师的人都死光了,而且他们很多好像不是战斗死亡的,说!”一个参谋问道,最后一个字已经声色俱厉了,付出了无数心血才圈住的鬼子居然跑了,众人都怒火中烧,而田德彪的暂编十四师居然好像没有抵抗就被杀了干净,让众人都不面对他们鄙视的很,只是人都死了,无法发泄,现在终于有个活的了,几个人宰了他的心都有。
郝大水看看众人的脸色,自然心知肚明,他在军队混了这么多年也算老的成了精,很多次长官都要提拔他当营长,只是他见得多了战场上的血腥还是想当个火头军:“长官,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冲着诸位都是打鬼子的汉子,我就豁出去了,反正田师长也死了。”说着痛哭了起来。
众人都摸不着头脑的听着,郝大水哭了一会,用围裙擦了下鼻涕眼泪说道:“长官,田师长糊涂啊,他那天接见了一个日本鬼子的说客,说是只要田师长放了他们一部分天皇的亲属过去就给咱们一大笔钱,当时田师长就有些动摇了,日本人说一定只走送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