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龟太郎也在心里诅咒着军部那些白痴大佬,居然无法抓住支那主力,被他们逃回南方去,更是让他窝火的是发动战役之前曾叫嚣的叁个月灭亡支那的口号,以他多年对支那的了解,自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块大陆,从内乱分裂以来,各个地方都有大小的势力占据着,紧紧是扫清他们就不止三个月,何况还有躲回南方的那些乱党武装。
而这次发动的战役更是让他无比愤怒,之前只准备了不到两个师团的兵力,而贸然发动攻击,结果打成了胶着,幸好支那四民党的武装指挥似乎也不高明,居然也是逐次添加兵力,结果这双方的白痴指挥官只好调集各自兵力来源,结果在这个双方争夺的要地,打了足足四个月,而且似乎还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以至于很多之前相信皇军宣传三个月灭亡支那的人都大感奇怪。
不过似乎他现在无力影响军部,那里不是他这个没有深厚背景的低级指挥官可以干预的,那些显赫门第的士族子弟把持了军部,而平民出身的军人像他这般做到少佐的可以说凤毛麟角了。那些士族出身的军官,从来只认为支那是块肥肉,却看不到支那人的狡猾。这个民族虽然腐朽了可是他们的谋略还是不可以轻视的,而军部对此似乎一无所知,正满心期待的准备接收这肥美的土地。以至于准备不足到处碰壁,即浪费了宝贵的时间给了支那残军修整的机会,也让优秀的rì军士兵因为军部的无能而白白折损。这不能不说是大rì本军队的悲哀,现在的rì本军部就像个头脑简单的武夫,空有过入的武力却没有匹配的头脑,居然和支那残军打了平手,虽说大量杀伤了敌人的士兵,可是以支那充足的人力,只要再过不就这些残缺的部队又会恢复了编制,到时候只好再杀一次。
想到这里他愤而掷掉毛笔,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第一次发觉以往总是有效的毛笔书法,已经失去了让自己放松的效果,反而更加的烦躁起来。
梅焕玉正兴奋的听着部下汇报着今年的收成,除了德升楼之外,还有很多桐城的产业归入到他的名下,这些油水之丰厚让这个蓄养了大批亲信的梅大汉jiān也合不拢嘴巴,不过矜持还是要的,他咳嗽了一声,温言安慰这这些掌柜的,按照规矩每个人封了个大红包,反正羊毛是出在羊身上,不过是给大家讨个吉利罢了。今天是chūn历三十了按照国的传统今rì是除锡,古代曾传言有个号称“锡”的怪兽袭击农人……而明天就是大节了。
看着陆续来讨赏的众人,梅大汉jiān很是得意啊,自己这一年总算没有白混,即升了官,也发了财,还娶了雷家的三小姐作了老婆,这怎么能不叫他开心呢,当下他立刻摆出和蔼面孔,温言安慰众人,不时的派出红包,也偶尔问候一下部下的家人,让这些人满脸泪水,感激涕零,遇到这样的好长官,真是他们的运气啊。这些人在乱世能够求一顿饱饭就很满足了,现在得到上司的关怀,还得到了红包,一时间众汉jiān吉祥话不断涌出,连带着这屋子都变的一派喜气。
梅焕玉正掂计着自己的夫人是否从娘家回来了,自从雷家老二死了之后,他还没有机会把雷雅彤请回家门,这次过大节应该有借口了吧,就在他正想的时候,一个佣人匆匆赶了过来,在他耳边一阵细语。
当下梅大汉jiān的脸sè微微变了下,赶紧跟出了屋门,众汉jiān都奇怪的彼此对视着,大伙儿很少见到梅大长官失态的,是什么事情呢?有消息灵通的,悄悄解释着,刚才那个佣人是雷家的,立刻众人都大点其头,雷家三小姐相招自然是梅大长官要去的呢,一时间彼此对视着心照不宣了。
梅焕玉可没有这心思,他正为刚才雷雅彤转告的消息发愁,原来雷家的一个在隶县远房亲戚,这次拜年带给他们一个惊人的消息。一支自称是抗rì义勇军的队伍攻占了县城,而当地的rì本士兵和保安队无一漏网。这个消息让刚才还沉浸在节rì中的梅大汉jiān如冷水泼头。这敢于攻占县城的乱党武装似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让他都不敢相信,虽然他知道现在rì本人的兵力不足,调动不开,可是这并不代表rì本人不行了,而是一时无法腾出手来,是谁吞了熊心咽了豹子胆的敢捻虎须呢?
不过从rì本人的反映来看,似乎他们还没有得到情报,这样也好自己就当不知道好了,免得被rì本人责骂,好像那个民族总是喜欢把责任转移给别人。当下他转头对正喝茶的雷雅彤说道:“夫人,这件事情还有别人知道吗?”
雷雅彤自然明白了他的心思,轻笑道:“呵呵,这消息我已经嘱咐人保密了,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不过这消息也隐瞒不了几天的,相信rì本人很快就知道的。”说着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嘲弄的神sè。
梅大汉jiān现在可无暇计较这位夫人究竟在笑谁,他最担心的是rì本人的反映,现在rì军兵力不足,势必拿他的保安大队来冲锋陷阵,到时候恐怕要折损不少,这些可是他梅大队长的本钱啊,损伤了一个都会心疼的。连忙问道:“那个人还在吗,我想知道一下具体情况,了解多些才能想办法。”
雷雅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