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
我20几岁年纪未婚的时候,追求女人,最善于写诗情画意的情书。转眼36岁年纪,是个离了一次婚,结了两次婚的有妇之夫,出门在外,想结交一个异性朋友,互相慰藉伴侣不在身边的寂寞心灵,起初肯定是我主动,采取的方式可能是我先给师妹寄了一封交友认老乡的信。
我这种人,才不出众,貌不惊人,又是一个穷酸老学生,置身高等学府里,应该是读硕士博士或者当讲师教授的年纪,我却远远落在人家后面,混一个本科文凭。尽管是男人最成熟最富有魅力的时候,要想有什么艳遇,有女人向我暗送秋波,投怀送抱,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师妹是有夫之妇,身在异乡,老公不在身边,周末双休,同样倍感寂寞,有一个师哥老乡寄来交友信,自然非常高兴。信来信往,决定了一个见面的日子。
那次见面的情景我记忆犹新,如在昨日。记得是秋末冬初的一个周末晚上,我穿着与第二任妻子倪小敏结婚时新购的一套西服,衣冠楚楚来到了女生宿舍前,通过门房电话,告诉师妹我在楼下等她。
每到周末的晚上,社会上有许多轿车开进来,接女大学生亲友出去,面对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禁感到自己的寒酸。
因为我尽管经过收拾打扮,外表光鲜,显得一表人材,可是我的衣兜钱包里,却没有几个子儿,无能请学妹去那些豪华高档的娱乐休闲场所。
在大学里,老婆每月给我汇寄400元,我另外在图书馆打份工有每月有400元,共800元,供我吃饭买书适当添置衣服与社交,比起那些刚入学来自贫困地区的本科生,我算是十分阔气。据说有的贫困学生,每天只吃盐菜馒头喝食堂免费供应的菜汤度日。比起这些学生,我还算是贵族,虽然手中钱不多,偶尔找学妹看看电影玩玩景点吃吃饭,我还是承担得起的,尽管这些寻欢作乐的消费其中就有一半是老婆的血汗钱。
那天晚上我们是预备去外面的电影院看电影。学妹收拾打扮停当下楼来,互相认识之后,我顿感神清气爽。随之一种豪情油然而生。还是要读大学啊,不然枉费人生,不然就不能结识如此赏心悦目的异性朋友。
诗人学妹也是因为某种原因应届高考没有考上大学后来混了个自考大专毕业证书,然后殊途同归自费读本科插班生。
近30岁的已婚学生,比起那些二十出头的本科女生,格外具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真真是鹤立鸡群。
只是师妹一双大大圆圆灵光闪闪的眼晴,稍稍令人感到异样,显得些许斜视。
虽然我五官端正,不缺胳膊不少腿,但皮肤偏黑,脖子上有小时候烫伤的疤痕,对于自己的外貌,我一向显得自卑。尤其是同学们见了我老婆,都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后,我更加在女人面前显得不自信。
在女大学生宿舍门前,咋一见到学妹,我不禁非常拘谨。当我发现学妹的斜视之后,立即挺直了腰杆,谈笑自如,落落大方。
出门在外,与一个异性朋友交往的感受的确与众不同。虽然不能代替老婆的所有功能,但是有些功能老婆也望尘莫及。
那种新奇、放松、愉悦与某种程度的心有灵犀的充实感,简直无法形容。
在看电影往返的路上,我们相互谈了自己的坎坷的人生经历,在某些方面,我们的情形及为相似。彼此取得共识而欢声笑语,真是惬意无比,令我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当然,我例行给妻子写信打电话的“公事”时,不敢将我与师妹的友谊告诉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疑心猜测的痛苦与烦恼。我们在宿舍前见面的一刹那,各自心中都很清楚,彼此对对方没有丝毫杀伤力,不会相互休掉自己的配偶重新组合在一起。
我们有时在一起,纯粹是两个各自有配偶的人,互相慰藉彼此孤单的灵魂。这种异性友谊给人带来的愉悦轻松快意,是同性友谊无法给予的。
有人说,配偶之间,心灵出轨的危害与罪恶远远大于身体出轨。在大学两年,我心灵从来没有出轨,疯狂地爱上某一个女人。倒是身体差点儿就出了轨,如果有配合的对象的话。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常常择日邀请学妹外出吃饭,爬山。学妹方便的话,一般都会答应,即使某日不行,也会许诺下次某个时间赴约。
有一天上午一道爬山,是我与学妹的异性友谊达到颠峰同时也滑向低谷的日子。
上午爬山,我先上了一个难爬的坡之后,转身拉了一下学妹的手。
这是我第二次握学妹的手。第一次是在女生宿舍初次见面时,学妹主动向我伸手相握。
那次握手是礼节性的,只能轻轻握住女性的手指尖部位,拉两下就必须立即放手。
第二次我紧紧地握住了师妹的手,将她拉上了坡,那手柔软温润,一种久违了的情愫顿时沁人肺腑。
学妹上坡后,斜视了我一眼,说累了,我们便坐在山坡上谈天说地,谈古论今,谈诗论文。
下山走到某一个悬坎时,我先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