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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希望你能解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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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改头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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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瞄了几眼,然后骑车围着整个城市差不多转了一圈。

    5月8日早上8时,我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热火朝天的城东金属压延厂厂门前,翻身下了自行车,推着车子走进了单位。把自行车停在门房处后,门房谭师傅象哨兵一样盘问我这个陌生人找谁,我给他敬了一支烟,带着满脸恭维的笑容对他说,我找王厂长,请问厂长办公室怎么走?谭师傅说厂长还没到……见门房满脸狐疑的神色,我马上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新来报到上班的,请多关照。

    这时单位保卫科江科长来到了门房,谭师傅为我们作了介绍,我马上掏出香烟给江科长敬烟,军人出身江科长谢绝了,他没有抽烟的嗜好。我只好把已经抽出来的这支烟又递给了谭师傅。一天至少两包劣质烟的谭师傅随即喜笑颜开,露出了满嘴的黄牙,连声说有、有、有,说着把我片刻功夫敬给他的第二支烟别到了耳朵上。

    去公厕方便了一下,再回到门房,谭师傅马上告诉我,厂长已经来了,你快去吧。

    城东金属压延厂是一个从事铝材半成产加工的企业。厂里一个用柴油作燃料的铝材熔炼炉一旦点火,直耸云霄的烟囱便浓烟滚滚,遮天蔽日。附近的居民不堪忍受烟尘的污染,曾多次向有关方面反映该厂应该搬迁到更偏僻的郊区,但是搬迁工程庞大,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上面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拍板说搬迁。

    我进厂工作不久,单位又上马一条铜材半成品生产流水线。作为电工,我每日和单位四五位同事一道,给新车间铺设配电线路。单位电工班共有八名工作人员,四人为单位在编的正式职工,两人为拿固定工资的临时工。另两人为来自四川的打工仔,专门在电工班扛电缆,干些正式工不愿干的粗活。单位每月分发劳保用品,一些通过各种关系进厂的临时工只能享受正式工一半的待遇(某些特殊工种除外),外地来的打工仔享受的待遇则比临时工还要低一等。临时工要么拿固定工资,要么拿计件工资,多劳多得,根本不存在有什么奖金分配。重大节假日,单位给正式工发节日费,发节日物质,临时工得到的,简直微乎其微。在原单位混了两年电工,只是挂了一个电工的名,很多电工的操作技能,我是一问三不知。二十七八岁的人了,来到新单位干电工,我还得从头学起。我每天干的活比单位两个临时工少之又少,但我比他们获取的多之又多。

    电工班领头人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电器工程师。另两名青年电工及两名临时电工都是工程师的带出来的徒弟。因此电工房里所有电工都称工程师为师傅。师傅姓杜,当厂长把我领到电工房里,把我介绍给工程师时,我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杜师傅。一段时间后,我入乡随俗,见面和有事要与会杜师傅打招呼,我也省去了一个杜字,直接对他称师傅,以示我对他的臣服。另两位师兄和师傅一样,直接称呼我为小冒。另两位临时电工起初都称我为冒师傅,后来他们发现我并没有什么师傅的架子和能耐,一段时间后,也直接称呼我为小冒。另两名四川来的打工仔自始至终始终称呼我为冒师傅,一来我比他们年长一大截,年长自有威仪,他们不会不尊敬我,二来我从来不对他们发号施令,有时他们偶尔感到手头紧张甚至有时没钱吃饭了,求助于我,我是有求必应,自然赢得了他们对我的敬重。

    两位正式工师兄与我一样,都是有一点来头的。

    一个王姓师兄是厂长的嫡亲侄儿子,为人老实,工作踏实,从不以自己是厂长的侄儿子自居而目空一切,这是很少见的。

    另一个张姓师兄的爱人的姐夫是厂长的中学同学,为人比较厉害,心肠有点狠毒。初来乍到,为了与他搞好关系,平时打麻将三差一或者玩扑克二差一,他叫我陪他们玩玩,我一般不扫他的兴,有叫必到。一次陪他躲在高压配电房里用扑克玩一种“两打一斗地主”的赌博游戏,他竟然趁我这个“地主”外出小解的时候,与另一个钳工老伙计互相换牌,一局就使我输掉了数十块钱。吃亏是福。我走南闯北,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他们用这种最低劣的手段欺负我一个新来的,我自然心中有数,今后再与张师兄在一起打麻将,斗地主,我便把他盯得死死的,让他知道我不是一个糊涂虫。

    有一天,王厂长做痔疮手术住进了医院,我从王师兄嘴里知道这个消息后,赶紧向大姐通报了。我进企业当电工的事,完全是大姐一手操办的,我一直没有机会当面向王厂长表示感谢。他割痔疮住进了医院,我想我应该趁此机会买点礼物去医院看看厂长。

    我不善于与领导直接打交道,要求大姐陪我一起去医院看望厂长,大姐欣然应允,并建议我该买些什么礼物。这天晚上我拎着礼物和大姐一道走进病房,王厂长见了,立即批评我不该买这些东西,他说我跟你大姐是什么关系你不是不清楚!我不习惯这样客套的场合,只是老老实实地憨笑。

    末了,王厂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进来是凭关系,发展全靠你自己努力!我点头连连称是!大姐在旁边敲边鼓:还需厂长用一只眼睛看着一下。

    审时度势,我在电工班里做的贡献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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